冬日的河鱼,真的是很鲜,汤又正好,喝得整个人都暖暖的,好像很舒服。
我喝完了一碗,墨修还要给装。
何寿却递了头过来:“我刚才从那些老白猿的洞里掏了**酒,你们要不要来点?”
“要不就着这锅汤,我们去探望一下苦逼的何辜师弟,怎么样?可别饿着人家啊?”何寿一晃手,居然真的有竹筒装着的**酒:“我们喝酒监工,看他们忙活,是不是更开心了?”
我不由的佩服他,这才到巴山多久啊,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情绪低落。
他能下河抓鱼,还能偷白猿的酒,真的是过得乐呵啊。
不过何极和何辜确实挺苦逼的。
带着伤,还要在那里封地化极,估计也不容易搞。
墨修点了点头,手一点,一缕黑色的气息,好像凝结成了黑布一样,拉着那口石锅,还正好将锅盖也缠紧。
一手搂着我,抬脚就要走。
何寿却扯着他的衣袖,笑呵呵的道:“我也受伤了,还大出血,师妹夫让我搭个顺风的术法。”
墨修沉眼看着他,只是搂紧了我,一抬脚就到了那天坑边。
这会天坑旁边的山体朝地洞坍塌的速度变慢了,可依旧时不时有山体滑动着流下去。
何极坐在那只纸鸢上,拿着罗盘测量什么,还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
何辜好像在边上操控着什么仪器,不时抬手画一道纸符,扔给何极,明显是在交什么数据。
何寿一到,立马吆喝道:“小师弟,快过来喝鱼汤,可鲜了。”
何寿似乎和何极不太对付,连叫都不叫他。
何辜远远的应了一声,将操控着的仪器摆弄了两下,又朝纸鸢上的何极扔了一道符,这才过来。
墨修手一点,居然将那些装葱花、香菜的碗带了过来。
给何辜装了碗汤:“辛苦了。”
“蛇君客气了。”何辜脸色确实不好,倒还是先行了礼,又朝何寿伸了伸手:“麻烦大师兄。”
“多大人了。”何寿叹了口气,引着水给他洗着手:“当大师兄真不容易,奶师弟师妹,跟奶孩子一样。”
“咳!”墨修低咳了一声,瞥眼看着何寿:“那大师兄以后可得再奶小师侄。”
“那个一定!”何寿立马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我小腹:“我这小师侄,你们谁也别跟我抢。咂,以后就由我带,带出去多拉风。你们让我收成徒弟都可以……”
他这是想借着我腹中的蛇胎扬名啊。
我低咳了一声,拿另一个碗递给墨修:“还有何极师兄。”
“跟他这么客气做什么。二师兄就二师兄,叫什么何极师兄!”何寿立马打断我:“叫二师兄才不生份。”
这是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打击一下何极啊。
我抿了抿嘴,正好见何极从纸鸢落下,朝何寿眨了眨眼,让他别再说了。
何寿倒是仗着壳厚,毫不在意的变成乌龟往地上一躺,然后悠然的拿着那个竹筒喝**酒。
墨修将装好的汤递给我,引着水给何极洗手:“何极师兄,测量得如何?”
“蛇君客气,唤我何极就行了,当不得一声师兄。”何极用一种丢脸的神色瞥了一眼何寿。
接过鱼汤抿了一口,这才沉叹了口气:“蛇君不来,我也要让何辜去找你的。”
他说着,将一张纸递给墨修:“蛇君看下,这是我测过的记录。我按周天六十四卦的方位,全部都测过两遍了,结果都一样。”
那纸上写着的都是一些符号,似乎是封象,估计代表着方位,以方位画成一个圆形。
可好像都画着另一道什么,我一时也看不懂。
墨修捏着那张纸,沉沉的打量好许久。
然后抬脚踢了踢何寿:“你也看一眼。”
这才眼光沉重的看着何极:“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