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垂下眸子,想起了一个人,看来是时候让理佛的那位老夫人出山了。
老夫人是看家世的人,对原主这个儿媳妇,是极其满意的,前世原主身亡,老夫人就不同意孟颐做继室,安然极度怀疑,老夫人后期身故,就是被孟颐气得。
“青菊,你拿着我的玉牌,去长春院,请老夫人出山。”安然从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玉牌,递给了青菊。
青菊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夫人放心。”
她揣着玉牌匆匆出了门,刚刚走没一会儿,宁裕就来了,“夫人,玄哥儿,茗姐儿,想爹爹没有。”
他抱起茗姐儿亲了亲,笑的满面春风,安然拿出帕子擦了擦茗姐儿额头,“侯爷慢着点,你那胡子,等会茗姐儿哭给你看。”
“哪有,”宁裕笑眯眯的看着女儿,“瞧她高兴的。”
安然看着笑的傻乎乎的女儿,无奈的摇头,“这丫头,看见爹就忘了娘了。”
宁裕闻言哈哈大笑,“瞧瞧你娘亲醋了。”宁裕这段时间舒心的很,本来偷摸接心上人回家,以为夫人会生气,没想到夫人依旧如当年一般,通情达理,温婉贤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想起那群同僚的后院,闹的鸡飞狗跳的,在想想他的院子,今儿早上他还被圣上夸了,说他治家有方,想起死对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就乐的不行。
一时间柔情百转的看着妻子,“夫人当真是世家典范,多亏了夫人治家有方,你可不知道,今天早上,永安候那家伙,可是被气的不轻。”
他美滋滋的开口,抱住茗姐儿坐在塌上,“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娶了夫人为妻。”
安然给他倒了杯茶,闻言温婉一笑,“侯爷本身就不差,自然慧眼识珠,有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可是当年圣上亲说的,永安候,怎么能与你比,永安候夫人,当年也是一个人物,嫁给他没多久,就成了如今模样,可不是他治家无能之祸吗。”
安然压了压嘴角,“妾身当年做郡主时,是何等模样,如今依旧是这半年模样,外人怎么说侯爷的,侯爷不比妾身清楚。”
宁裕嘴角刚刚上扬起来,突然僵住,对哦,他心虚的看了眼正在给儿子擦嘴的夫人,猛然想起自己房里的房妾室,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安然余光自然看到了,假装不知,只是柔声开口,“妾身最近身子越发重了,便想着让母亲出面管理这些庶务,自个也好安心养胎,当年怀玄哥儿和茗姐儿时,也是这般行事,就怕侯爷孝顺,不愿意。”
宁裕闻言连连点头,“家里的事情自然该交给夫人,至于颐。至于孟通房和红枝,一个妾室,一个通房,夫人自可随意。”
安然嗔了他一眼,“瞧瞧这话说的,两位妹妹又不是物品,怎可随意,好歹是伺候侯爷的贴身人,下回可不许如此,惹了人家伤心。”
安然替他添了茶,随口说了一句,“红枝最是懂规矩的,颐通房初来乍到,妾身便想着,让她与红枝多多学些规矩,这满府上下,妾身可是最知道,红枝的规矩是极好的,以往对妾身更是尊敬有加,人也长得标志,若不是侯爷收用了,妾还想将她许配给妾庄子上的管事呢。”
安然说到这里,又昵了他一眼,“侯爷可是快的很,让妾都来不及开口呢。”
宁裕轻咳一声,“夫人又笑话我了。”
玄哥儿突然抱住宁裕的大腿,“妹妹,妹妹,玩!”
茗姐儿伸出手,笑的咯咯的看着玄哥儿,“哥哥,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