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莱抚了抚长发，“你说刚刚那个，看穿着，应该身份不低，可惜了，眼神不正。”
云笙快走几步，低声开口，“刚刚那个就是李凡？”
安然点头，“是他。”
云笙有些好奇，“他的资质，还有心性，我一眼就看出不正，这神宗。”
安然意味深长的一笑，“想要借运罢了，自己没胆子在走歪路，只能企图借了。”
云笙冷笑，“不是没胆子，是走过了，只不过没成功罢了。”
安然轻咳，“好了，别被仇恨冲昏了，有些仇，我来就行。”
云笙垂下眼帘，“大人，这样对你有没有影响。”
安然嘴角上翘，“等你飞升以后，就不会这么问了，上界同你们不一样，上界讲究因果，人皇和此界欠我族因果颇多，哪怕塔上他的仙路，也还不清，这才是他止步仙君的原因，越往上，越重因果。”
云笙显然松了口气，倒是安然，又转身问了一句，“倒是你，为何日日带着面具。”
闻言，云笙苦涩一笑，“习惯了，我曾经是人族，后来入了妖族，一开始只是为了躲熟悉的人，后来也就习惯了。”
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日飞升，到时候你就可以自由了。”
他身子一震，手指紧紧握起，“您，您怎么知道。”
安然浅浅一笑，“你身上，有契咒的痕迹，我曾经见过。”
云笙抿唇，许久才哑声开口，“当时因为重伤，被天衡强行契约，后来修为恢复，这才拼着丢掉命，解除了契约，只是也留下了去不掉的痕迹。”
“无妨，飞升之时，天地之气会清洗掉不属于你的东西，”她背着手，抬头看着神宗的后山，“那里，是神宗的根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