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年级,他哥和他一样大啊,只是差了三个月,一声哥他就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
以后的日子,郑大伟每个月都会去一趟西山监狱,但里面的人从来没见答应见他。
到了郑大伟大二的这一年,他提前一天就到了西山附近的旅馆,等他第二天来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狱警告诉他,董庆元一个月前就出狱了。
郑大伟又连忙坐上回镇子的大巴,因为刑满释放人员要回户籍所在地,领取新的身份证件,他想在那里碰碰运气。
虽然过去了一个月,但他不放弃任何一点能碰到他哥的机会。
三年前,在他拒绝了张强的那个傍晚,黄佳音在校北门被人强b,他们班上有人说黄佳音收了一封情书,那情书的主人就是郑大伟。
他在市里的一个别墅被关了半个月,才被放出来,回到家他哥已经不在了。
在他回来的路上,他听说了事情的始末。他去找了张强要求他去认罪,找了三次被毒打三次。
最后的第四次,他哥拿了张强的刀把张强捅成重伤,抢救了一个星期才捡回一条命。
因为事情闹得太大,黄佳音的强b案才重新审理,他哥因为还有一个月成年且事出有因,被判了五年。张强判了六年。
是他哥把自己换了出来。
郑大伟回到镇上,不出所料的扑了个空,他在镇上已经没有家了。他哥不在哪里都不是家。
此后的几年他也没见到过他哥,这个人就像是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样。
郑大伟和其他人一样,毕业之后勤勤恳恳工作。他朝思暮想的人只能靠着为数不多的照片来回忆。
就连梦到都是奢侈。
他今年二十七了,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一百三十五斤。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哥会不会长高,长高多少体重多少。
对董庆元的思念已经深入骨髓,郑大伟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一次单位聚餐他喝的酩酊大醉之后,他便迷上了这种感觉。
郑大伟经常下班以后去出租房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解决晚饭的同事把自己喝到微醺再回家,他就能睡个好觉,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梦见他哥。
这天郑大伟喝的摇摇晃晃的往家走,路过桥洞子的时候后面几个人紧跟着他的人,把他围起来,其中一个人道:“兄弟,借点酒钱花花。”
那个几个人拿着郑大伟的钱包,道:“草,就这几个钱还天天喝大酒。”
“看他几乎天天喝,谁知道他兜里就这几个钱”另一个人附和着说。
为首的混混拿着郑大伟的钱包道:“这钱包不错,”说完就把钱包往一兜里塞。
“钱你可以拿走,但钱包得留下,”一直没说话的郑大伟,勉强站直了身子。
“都喝这幅熊样了,还留下,留个...”还没等混混屁子说出口,郑大伟就暴起拳头,直对混混的面门。
几个混混都没想到,这人都喝成这样了身手还这么快。在郑大伟抢回来钱包的同时,混混们反应过来,瞬间就打成一团。
郑大伟把一个混混踹出去好远,他骑在一个人身上抡起拳头死命的往上砸,几个混混被他不要命的架势吓蒙了,一个混混捡了一块转头,照着郑大伟的后脑勺,刚要拍下去就被人一脚踹飞。
来人是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壮汉,随着壮汉的加入本就出于劣势的战局更加一边倒。
几个混混见讨不到好处拔腿就跑,此时郑大伟骑在身体下边的人,已经让他打的没有知觉了,董庆元拽着郑大伟肩膀把他拉起来:“好了好了。”
“抢我钱包,让你抢我钱包,”郑大伟还不甘心的往混混身上补了好几脚。
... ... 那混混都快让他打死了。
“好了,”董庆元箍着郑大伟肩膀,一下一下的拍着他背,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小伟。”
灯光昏暗之中郑大伟稍稍回神,一场宿醉又剧烈运动了半天,他酒劲已经散的差不多,他瞪着眼前的人瞳孔巨震,郑大伟的声音瞬间哽咽,他不确定的轻轻道:“哥?”
“哥,是你吗?”郑大伟声音轻的不行,生怕声音大了把他哥吓跑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郑大伟脸颊滑落,他捧着董庆元,每哽咽一下叫一声“哥。”
他的这幅样子让董庆元的心都快疼死了。
“哥,哥我又梦见你了,”郑大伟摩挲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他忽然委屈的嘟囔:“哥,他们欺负我,还抢我钱包,你给我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