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筠冷冷一笑:“即便你进宫又如何?别说的跟我容不下你一样,就是再多几个,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只要我愿意,多得是手段整治你,我想你忘了,我姓徐,徐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梁璞‘玉’看着徐妙筠,忽然起身跪在了地上:“我知道娘娘的厉害,也知道皇上心里只有娘娘一个,即便我在太皇太后的举荐下做了皇上的妃子,也照样没有立足之地,我此番来是想求娘娘,给我指一条明路,我知道留在宫里没有立足之地,可若是不听从太皇太后的,便是梁家没有了立足之地,我也是左右为难。”
徐妙筠没有说话,她看着低着头的梁璞‘玉’,好一会才道:“那要看你是要荣华富贵还是要命了。”
梁璞‘玉’抬头,眼里满是疑‘惑’,道:“请娘娘赐教。”
徐妙筠缓缓道:“你若是要荣华富贵,我便答应让你入宫为妃,梁家也会跟着飞黄腾达,不过最多一个月,你便会暴病身亡,到时候即便你不在了,梁家的富贵也是稳妥的,若是你要命,那就不要进宫,拒绝太皇太后的举荐,好好找一个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你祖父的功劳在,我想皇上也不会亏待了梁家。”
梁璞‘玉’的身子颤抖一下,咬着牙没有说话,徐妙筠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染指她的男人。
梁璞‘玉’忽然抬头看向了徐妙筠:“娘娘的话不免危言耸听了吧,若是太皇太后执意要我入宫为妃。皇上至孝,想必即便觉得委曲求全也不会违逆太皇太后的意思的。”
徐妙筠道:“那你试试看!”
梁璞‘玉’垂下了头,她没有试试看的资格,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要么顺从太皇太后,可就此得罪了徐妙筠,甚至得罪了徐家,要么顺从徐妙筠的意思,可就此得罪了太皇太后。
前者的危机是在以后。至少是在太皇太后去世以后,后者的危机却近在眼前。
梁璞‘玉’相信,只要自己拒绝太皇太后的提议,太皇太后多得是法子让梁家顷刻灰飞烟灭,梁璞‘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绝望。
看着梁璞‘玉’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徐妙筠不动声‘色’的端了茶:“你回去好好想想。等做好了决定再来告诉我。”
梁璞‘玉’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徐妙筠低声道:“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徐妙筠冷笑:“你既然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又何必来跟我过不去,我原来还打算看在闺中的情谊上给你说一‘门’好亲事,让你风光大嫁,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梁璞‘玉’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梁璞‘玉’来找徐妙筠的事太皇太后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可看着梁璞‘玉’那遮掩不住的沮丧和惊慌也能猜到几分,太皇太后便想起了自己刚做皇后的时候,也是志得意满,觉得没人能分走自己的宠爱,觉得没人能压得住自己。
可是后来又如何,在皇宫里,做了皇上的‘女’人。注定是辛苦的,因为不停地有人在觊觎你的地位和你所拥有的东西。你防的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她倒是很好奇,面对梁璞‘玉’,徐妙筠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对付。
出乎太皇太后的预料,日子一天天过去,徐妙筠那儿竟然平静无‘波’,既没有利用伯让的宠爱撒娇痴缠,也没有针对梁璞‘玉’使出什么手段来,平静的让太皇太后怀疑。
直到谢‘玉’树和薛紫洲大婚前一天,徐妙筠这才宣召徐静含进宫,太皇太后特意让人打探了,也是说些婚礼上的事情,并给了薛紫洲一些赏赐,并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
事实上,徐妙筠也没和徐静含多说什么,只是托她想法子让谢‘玉’树写一封信给梁璞‘玉’,劝她不要进宫为妃。
梁璞‘玉’的明显是在家族和个人之间两难,不难猜,她肯定有了心上人,而且依梁璞‘玉’的眼光来看,能让她看上眼的也只有一个谢‘玉’树了。
只要谢‘玉’树一封信,梁璞‘玉’肯定不会再留在宫里,即便是飞蛾扑火,即便谢‘玉’树即将娶妻,梁璞‘玉’也会把谢‘玉’树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徐妙筠坚信,因为这是爱情的力量,因为是求而不得的爱情,所以这力量更为强大。
徐静含听了徐妙筠的话,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徐妙筠很相信她的办事能力,因为谢‘玉’树大婚的第二天,梁璞‘玉’便双眼通红的过来找徐妙筠,说她不愿意留在宫里,请求徐妙筠的帮助,徐妙筠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做了这个选择,也不用问,肯定是谢‘玉’树的信送到了她的手里,她道:“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