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我非姜子牙本尊，只是当年封神台上的一缕神念，这一缕神念带着执念存在于世间而已，虽我有当年封神劫起，子牙姜尚的所有记忆，却也知我是一缕神念罢。”
“一开始便知我非我...”
此时，李云不说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问道。
“那如今你要如何再启封神台？”
“勇者们的牺牲造就了众神，而信仰则成就了众神的台阶...”
系统所化之人已经说的很直接了，李云已然明悟。
封神台从何处而铸，这封神榜早已遗落，只剩下系统这个器灵，本体已然不知何去。。
“先天下之先，以信仰再造封神台。”儒生老者轻轻抚着地面说道：“佛家想要以取得真经的方式获得愿力，只是他们做的太晚了，而且...他们还失败了。”
“失败了...”
“这失败是否是出于天尊手笔？”
“天尊自有定数，佛门不振，亦是天命所为。”
“天命所为...是为人定吧。”李云抬起头来看着万丈天穹淡淡的说道。
“非人，是仙神。”儒生老者说道：“仙神为道，为人道，为此世开辟出一片天地来。”
“仙神与人，区别在何。”
“修神仙之道，上穷碧落下黄泉。”
“如今凡间人道，亦可上泉碧落下黄泉，宇内纵横。”
李云抬起头来说道：“若假以时日，纵横诸天，黄泉占乱，有何事不可为之？并非只有神仙信奉之道才是凡人的发展之道。”
儒生老者沉默片刻，李云说的有道理，在来到这岐山的时候，恍惚之间，神道时代的凡人和人道时代的凡人重叠在了一起。
汽车、飞机、轮船、潜艇。
神灵、妖怪、仙人、魔怪。
枪械火器，湮灭核弹。
神通道法，上穷碧落。
要说分的出什么差别的话，那貌似也是殊途同归。
“这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仙神之力是一人主力，是独尊之力。”李云淡淡的说道：“而人间之道，是集团之力，是众生之力。众生之力，与独尊之力，孰优孰劣？你既有姜尚之记忆，自然是知道众志成城，团结一致的人类是有多么强大。”
儒生老者沉默片刻后说道.
“我自是知晓。”
“所以，口口声声说是为人道开辟一片天地，为此世凡人开辟一片天地只是借口罢了，没有此世仙神神通，天仙神魔，凡人一样能开辟出自己的文明和未来...”
此时，系统，也就是儒生老者觉得眼前这个法力通天的仙人，他的骨子里，他的内心就对于‘人’这个身份的看重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当人和仙的身份开始对立的时候，李云毫无犹豫的，会选择人那一边。
儒生老者的心绪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感到欣慰还是感到怎么样。
这样的‘仙’才能称得上是逍遥之仙，能够遵从自身想法，不被自身身份所缚的仙。
“天命如轮，仙神之道必将复苏，而你也在这命运的齿轮之上。”儒生老者轻轻叹道。
如今不行封神之举，天魔纷乱将无法终结。
是让天魔终结正在发展的凡人呢，还是行封神之举，再启神道镇压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