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皎皎可没功夫搭理他，告诉外婆今晚烧什么菜怎么烧，她跑去倒座学堂去找外公去。
叶臻跟程朗两人跟着她寸步不离，丁皎皎眼眸滴溜溜一转，揪住叶臻拉上讲台：“来，我找外公有些事，你来教他们功课，你京里出来的，想来比我们学的要多一点吧？”
叶臻没料到居然被抓了苦力，他惊异地瞪着丁皎皎，眼见着她扯着秦文翰的衣袖出门却毫无办法。
程朗从课桌间穿过，看下这些人学的课程，学堂从三岁小娃到如秦思远一样大的十多岁的孩子都有。
按照年龄划分，从前到后排排坐。
孩子们面前是沙盘，拎着树枝歪歪扭扭地写字，这法子倒是不错，不浪费纸张。
稍大的七八岁的用纸笔在抄书，更大一些的则是看着课本，想来是讲的课程。
叶臻拿了秦文翰的教案翻看眸中更是惊奇。
程朗转了一圈儿过来，目光落在叶臻手中的教案上，两人对视一眼，他叹道：“难怪教出来皎皎那样的孩子。”
叶臻很是奇怪：“秦老爷子有这样的水准，怎么只是个秀才？这文采，这见识考一个进士及第也不是问题。”
丁緼宜闻言，捏着树枝抬起头嫩声嫩气道：“妹妹说过，有些人有学识，但是却对考试不感冒，这是应试教育的缺陷。她说，朝廷应该不拘一格降人才，在科考之外安排别的门路让不善于科考的人有机会发展自己的才华。”
“什么是对考试不感冒？”叶臻好奇地问。
丁緼宜眨巴眨巴眼睛，他只是记住了这话，什么意思倒是不知道，他转头看向后面丁伯夷。
丁伯夷站起来，对叶臻拱拱手，道：“妹妹的意思是，有些人不适应考试。要是要押题扣题答题，一个不对，考试的结果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有些人有才学，却不一定适应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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