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萱面色一僵,到底是乡下人粗鄙不堪,哪里有骂人的呢?她拿帕子在嘴角按了按,柔声道:“我过来就是跟秦老板认识一下,另外我听说你们秦记绒花收徒的?”
丁皎皎挑了挑眉梢,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谢文萱:“谢小姐也是想送人来我们这里学做绒花吗?”
“也?还有人送人过来吗?”谢文萱下意识想到了傅雪瑶。
丁皎皎点头,认认真真掰着手指头算:“我家隔壁郑奶奶家的五儿姨姨,村长家的三姐姐,八婆姨的表姑奶奶的三姑娘,表舅妈婆家小姑子的小姑子……他们都来了呢……”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谢文萱听得满头黑线,只知道傅雪瑶没派人来就松了口气,道:“是我身边的几个小丫头,人比较机灵,我就想送他们过来下学点手艺。你们绒花作坊是要签三年的合同是吗?”
谢文萱不觉得丁皎皎可以做主,最后一句话是问的秦沛。
秦沛皱眉下意识看眼丁皎皎:“可以是可以,但是……”
“谢小姐是要让这些丫头学了绒花回头抢我家生意吗?”丁皎皎一脸“你是坏人我好害怕”的惊恐神情瞪着谢文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般。
谢文萱连忙摇头否认:“我没又,我不会的。我过几年就进京了,要开也是在京城开绒花作坊。不会在这里开的。跟你们家生意没冲突!”
话音一落,谢文萱有些懊恼,这话她可没打算说出来啊,毕竟无论是哪家匠人,都把自己的手艺看得特别紧,不学徒个十几年根本做不了东西,要出师独立做事又要过个十几年,可以说,想学一门手艺,就相当于卖身给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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