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每一根头发都很宝贵。
他因为愤怒而狰狞，脸上的肌肉硬得像石头，发疯地扑向苏牧。
苏牧已不是刚才的苏牧。
双手暴击，一通王八拳抡了出去。
两个人用王八拳对轰。
以快打快，但苏牧速度更快，力量更强，咔嚓一声，田安的两条胳膊被苏牧掰折了。
在意识到不是苏牧的对手后，田安掉头就跑。
“追。”
苏牧道了一声，迈步就要追，却发现上官兰和应队长一动不动，满目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了？”苏牧纳闷道。
“你刚才也太猛了。”二人几乎同时道。
“我都分不清，究竟他是变态，还是你是变态？”应队长。
“刚才你喝的什么药？”上官兰。
苏牧挠挠头：“还追不追？”
“追。”
上官兰恍然醒悟，道：“地上有血迹，他走不远。”
这个时候，山下有动静，是留守山下的人员，听到枪声后上山。
应队长道：“上官处长，你等候山下的人，我和小苏去追。”
“应队长，你小心？”
“哈哈，有小苏在，我怕什么。”应队长哈哈大笑。
他和苏牧一起，打着强光手电，沿着着地上的血迹。因为长刚才搏斗的时候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很快被苏牧甩在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座山丘，田安就坐在山丘上，背对着苏牧。
苏牧下意识拔出枪，道：“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田安依旧是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苏牧的话。
苏牧举着枪靠近，鞋底踩断枯枝，发出咔嚓声，空气中有刺鼻的血腥味。
忽然，田安仰面倒下，在他小腹位置，有一个血淋淋的婴儿。
它双手抓着田安的肠子，在苏牧的枪口下，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苏牧整张脸变得苍白，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冰冷的。
“杀了他，杀了他……”
在这种情况下，田安竟然还没有死，他空洞的眼神盯着苏牧，一声声重复着。
苏牧双手忍不住颤抖，他知道该开枪，可无论如何也扣不动扳机。
这样一个怪胎，根本不该存在世上。但他究竟是邪魅呢，还只是一个古怪的婴儿。
他刚刚降临这个世界，难道就天生有罪！
砰！
一道枪声响起，应队长出现在苏牧身后，砰砰地连射，一连串子弹打在婴儿身上。
表情坚毅，面无表情。
苏牧回过头，颤抖的声音道：“应队长……”
应队长抓住他的手，道：“别怕，你还是个孩子，这样的脏活还是我来干吧。”
他扭过头去，缓缓道：“这种不该出现的东西，那就不该出现，送他离开，是我的职责。”
身后响起噼啪的脚步声，几道手电筒扫清黑暗。
研究员冲过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
“谁杀了他，不是告诉过你们，要抓活的嘛。”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杀死的是什么，他是宝贝啊，科学的宝贝。”
应队长道：“是我杀的，不好意思，手抖了。”
“手抖？你的手就该剁下来，我会向上面申请，你要为今天的事负责。”
应队长呵呵笑了一声，点燃一根烟，胸腹塌陷又鼓起，冲研究员吐了一口蓝烟。
上官兰道：“好了，这件事回头再说，我们先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