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漱这才从楼上下来，看到苏牧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出事了？”夏漱试探道。
“嗯，有人死了。”
夏漱低下头不再说话，对于苏牧所做的事，她虽然没有问过，但也能猜到个大概。
苏牧和自己似乎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面是血和剑的牺牲，一面是平淡到无聊。
“那你以后要小心些，有心事的话，可以和我打电话。”夏漱比出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苏牧有些心不在焉，仍旧琢磨着李黑被劫走的这件事，夏漱给他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苏牧随口应了一声。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小楼的钥匙，静静搁在茶几上。
……
天气放晴的时候，苏牧换了一套黑色衣服，驱车离开小楼，来到位于郊区的公墓。
他费了一些力气，才找到姜磊的墓碑，照片中他一脸憨厚的笑容。
苏牧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一瓶红酒，静静地洒在墓前。
“这次不是19块钱一瓶的廉价红酒，是我酒窖里最贵的一瓶，可惜之前没舍得请你喝。”
“可惜了。”苏牧揉了揉眼窝：“真的蛮可惜的。”
苏牧将昂贵的红酒全都浇在墓前，一言不发的下山。
在停车场碰见了宁星，宁星因为李黑被摔断了腿，没有参与这次任务，却也因此躲过一劫。
“你也来看他？”苏牧道。
宁星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连老大的葬礼都没有参加，他们都说你薄凉。但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看老大的，老大从没有看错人。”
苏牧道：“你等我做什么？”
宁星道：“三哥，我想你带着我们做些事，把凶手揪出来，替老大报仇。”
“这件事总部已经在做了。”
“老大死了，这已经是希城特事处死的第二位处长。参与这次任务的兄弟，也牺牲了好几个。”宁星痛苦道：“而且总部还怀疑我们，我们所有人都是被调查的对象，总部禁止我们参与工作，全体休假。”
“现在大家心里都窝着一团火，想要找到凶手，一是替老大和死去的兄弟报仇，二，也是出心中这口恶气。”宁星道：“不过，我们的实力还差一些，想请三哥出面，不管是实力还是声望，三哥都没有问题。”
苏牧参与过许多事情，但最让他在13局站稳脚跟的，还是黄九龙的事情。因为这件事，13局上下，对他的观感都挺好。
苏牧想了想道：“如果你们想为老姜做些事，我没办法袖手旁观，这件事，我愿意参与。”
“三哥不愧是三哥，老大对你赞不绝口，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苏牧道：“你们有什么思路？”
“我们正在想。”宁星道：“我们商量着，第一步是请你出山，第二步做什么，由你来指挥。”
苏牧无语地拍了拍宁星的肩膀，道：“我们能想到的，总部也会想到，所以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这样，你先拉个群，回头我们商量一下。”
这时，苏牧心中一凛，感觉有人在远处窥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