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这样接电话也不现实,不得已帮他接电话,拿起手机就跟被烫着般,上面又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絮儿。
还真是阴魂不散!
今天是初一还是十五?必须给大房交公粮?
一次这样,再来一次,倪菀不想把怒火全部招呼在“准”病号身上,也不能当他面把电话挂断,显得她很小气,很不大度。
满脸无所谓,表情冷了很几分:“你未婚妻电话,接不接?”
她把手机又放回桌上。
准确来说是丢在桌上,发出响声。
寒匪还真冲她挑挑眉,接的意思。
当然他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俩之间并非全然只有他一人默默付出。
没有回应。
很快,他恢复沉默淡然的样子,只不过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目光里带了几分柔和。
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还不能跟倪菀坦诚布公。
因为,他赌不起。
再让她紧张紧张自己,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真不赖!
见倪菀对他的暗示无动于衷,冲她扫了眼:“找我肯定有事,帮我接一下。”
说完他几乎能察觉出嗓子里的血腥味。
难受的很,然后闭嘴。
倪菀看着那一直在孜孜不倦拨打进来的电话声,还有窝在椅子上当鸵鸟的人。
是嗓子被鱼刺卡了,手脚又没事,他还真大爷的坐在那待解救。
此时,倪菀只想关机。
可祸是她闯的,她哪知道那么强大能把铁打凹进去的男人,还能这么脆弱。
人还难受着在,提一点小要求能不接受吗?
夜晚他身上的黑衬衫在灯光下泛起一层迷离的光。
倪菀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手机点了接听键,还贴心的按了外放。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不像往常淑女,更像是被什么气到跳脚。
“喂,你要做的事我都帮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奖励我这次?加上上次,上上次的,你说你欠我多少次了?”
见电话里没人回应,絮儿也习惯了寒匪这种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
自说自话:“今晚出门没看黄历,照面碰上柯绍俭这么个大|麻烦,他现在就在堵我门。万一要被他知道我的新家在哪,而你作为我……”
话没说完。寒匪眼疾手快,掐断。
听得倪菀一头雾水。
突然被掐断的电话,絮儿想爆粗。
还是强忍下来。
今晚她破戒无数次,她可是淑女,是淑女,淑女!在心里默念三十遍,才算彻底缓过神。
等过段时间,寒匪追上倪菀,彻底和好后她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个月的斋饭。
做她这一行,罪孽深重,需要洗涤。
可现在她隐隐有想哭的冲动,因为她感觉到被跟踪了,这个时间点该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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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菀固然生气,倒也没有丧失理智。
弯腰继续在寒匪的外套里找车钥匙,白皙的侧颈弧线优美,卷发被她拿了根橡皮筋扎起来。
客厅的亮光将她精致的五官完全勾勒出来,而寒匪还沉浸在她吃醋的这件事没反应过来。
根本没想到絮儿的这通电话已经将她炸得波澜起伏。
还带了几分怨念。
两人一边走一边出门,倪菀没有先前的紧迫愧疚。
有些不爽的问:“刚为什么不让你未婚妻把话说完?这时候就应该是她陪你身边?”
“还有你要是真有什么事不要找我,我是你情人,不是保姆!”
别人金屋藏娇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她不清楚,但也绝不可能是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