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人连连叹气又翻来覆去,小动作不断。
寒匪根本没法入睡。
准确来说,他根本就是在假寐。
别看倪菀一副毫无攻击的皮囊,身上透着最原始最难以驯服的野,像热带雨林里打盹的兽。
需要自愿接受,从心底接纳,当然也不妨碍他就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新花样。
本就不是老实乖巧的人,寒匪确实蛮疲惫,今晚也答应暂时放过她,
谁知道她小手总是有意无意的勾起他的火。
是从暗示,转到明示了……
无奈,紧抿着唇瓣,给了她机会。
可那人,还在继续。
翻了个身:“是不是不想睡?”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
“啊——”倪菀彻底慌乱,谁能告诉她,他醒的?还是被她弄醒了?
她明明记得刚刚很轻,很轻,很轻的呀。
发愣的女人,小手软若无骨被他从喉结处,拿下来捏着掌心,全然不知是最亲密的姿|势和担忧。
“你别说话,万一嗓子真被我弄坏可怎么办?”
她抽开他握住的手,窸窣翻身,背对着他继续说道:“我真是个白痴,主唱大人的嗓子,应该第一时间送医。”
“我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绞着两只手,百转千回。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照射在他们的身上,感受她罕见的紧张纠结。
一瞬,寒匪意外的不行,至少在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明显不符。
寒匪从来都知道她心里藏很多事,也不喜欢对别人倾诉。
以前有万小年和夏糖,现在一个有自己家一摊子事,一个走了,她几乎都是一个人乱想,一个人扛。
莫名讨厌这样的患得患失,在他身边,她不需要努力。
难道他就不能让她依靠吗?
“坏了就坏了呗,小事。”只要她愿意永远待在他身边,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这句话,无疑让倪菀心情更糟糕,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揉了揉眼睛,把薄毯往上拉,再往上拉,装作鸵鸟。
简直就是她标配,一旦想逃避,就会这么干。
连带着寒匪眉心微微蹙起两道极浅的纹路,舍不得,伸出手从身后环住。
“别想太多,既然睡不着,要不做点别的事情?”
倪菀不出声,抓着被子的一角不肯放手。
寒匪稍微偏了头,看见她眼睫颤动。
能感觉到倪菀耳根到侧脸处全部染了一层绯红,她嗯一声,像只小猫嘤咛般。
浓黑的夜色里,就像有一束光打在他心上,寒匪不得不承认,此时他心里像炸开的烟花。
不自觉的稍稍侧起一点,手肘撑着床,不敢置信脸盯着倪菀。
她居然主动愿意跟他做这事。
还没给她任何犹豫,后悔的空间。
直接一吻封喉,将她所有的呼吸一并夺取。
房间没开灯,而倪菀的直观感受,是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柔情似水怎么能形容一个男人?
好不容易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倪菀艰难的呼吸,谁知道寒匪压根没打算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