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成熟的男人,不是四年前的寒匪,更不是当年那个幼稚的王韫柏。
一直以来他都秉承着放长线钓大鱼,或许他跟柯绍俭是一类人。
倪菀挂断电话后,又踮着脚静悄悄的走回来。
看到还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有些唏嘘,心里暗暗庆幸,幸好没被发现。
她凝视那张好看的有点过分的脸,没忍住凑上他的唇,亲了亲。
谁知寒匪长臂一挥,勾住她,声音低低,带着未康复的微哑嗓音,动情质问:“知不知道不能惹早晨的男人?”
倪菀哪里知道那种东西,会说来就来,说有就有?
来的突然又热烈。
手摸索在她蝴蝶骨上,连空气都略带暧昧暖意。
倪菀慌忙推开他:“别这样,那里有点疼。”
寒匪紧张,拉她坐下来,帮她小心按着穴位:“不闹你,我有药,帮你涂涂。”
惹得倪菀红了脸:“没事,今天有正事,不能陪你耗在这事上。”说完脸都红得能滴血。
“什么正事?”
他脑海一瞬想的便是刚刚那通电话,眉目间有明显的烦躁。
不好直接去查手机,高傲的人更不可能直接去问。
“昨晚你跟我说帮谷紫易办理上学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我看了时间,今天就行。”
寒匪轻哂,原来是这正事。
“把紫易送去学校,你跟她沟通过吗?”虽然他跟倪菀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某些方面觉得倪菀还是太果断。
倪菀拍了拍脑门。貌似还真没。
“你太激进,对于孩子的教育方面都是给予、给予,典型的国人思想,有没有想过她想要什么?”
倪菀被他小声训斥,暂时用斥责来代替。
一张脸皱成一个包子,半跪在床上可爱到犯规。
拧着眉,“我也没想到昨晚那种突发状况,没来得及说,要不我现在把她闹起来,给她穿衣服说?”
寒匪很难形容此时的心情。
强压住身体里涌动的某种东西。
他不是重欲的人,偏偏倪菀让他变成这样,只想压着欺负。
拉着对她卖萌撒娇,处处讨饶的小女人。
“是我不好,昨晚累不累?再陪我睡会,东西早交代杨楠准备好了,剩下的学校也会准备,等你睡饱后我再带你们一起去?”
倪菀心里藏着事,哪有心思睡觉。
她要先去把谷紫易送去幼儿园,然后还要去见谷向阳。
没说真话是因为寒匪肯定不想见到他。
最后,穿衣服的事也落在寒匪身上。
谷紫易听说今天要去幼儿园,还要跟臭弟弟一个班,眼里全是漂亮的星星。
她没想过会在帝都读书,拍这手表示很开心,一早上围着两人跳着转着。
“妈咪,妈咪真的要去读书吗?是不是有好多小朋友?”
“对的,宝贝喜不喜欢这个惊喜?开心吗?”
寒匪无奈的听着她又在忽悠孩子。
小孩儿开心的不行,吧唧吧唧的亲她。
转了几圈最后停在寒匪跟前,“‘漂亮叔叔’是你帮我的吗?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跟霓虹灯一起读书学习?”
自从她扭转思想,认命的明白无论世界末日还是山崩地裂,鼻涕虫永远都是她弟弟,亲弟弟。
况且,妈咪说过她是纽带,维系着夏糖妈咪还有她大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