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睡着了?
不行,睡着了也没用,杨楠心想。
必须马上把倪菀的事提前跟他报备一下。
他三步做两步快速爬上二楼,推开主卧门,意外的是房间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
奇怪,他很清楚最近自家少爷什么德行,天天跟着倪菀的生活习惯,深入简出。
这需要说正事的时候,人特么就不见了?
他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
与此同时。
寒匪坐在倪菀卧室里的贵妃榻上,借着月光隐约瞧出他穿黑衬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是手机的嗡嗡震动才将男人走远的思绪拉回,黑衣似乎更容易隐匿在黑夜。
他听力敏捷于常人,听见楼下窸窸窣窣的动静,瞥了眼屏幕上微弱的蓝光,立刻掐断。
让他没想到的是电话又锲而不舍的震动。
寒匪:“……”
是不是最近皮痒得厉害?
今晚的他一个人愣神良久,心中的郁结分毫未减,倪菀彻底的被他伤透心,年前他为了断干净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他想她,思之如狂。
是以他专门等着倪菀睡着了想偷偷看看她,就和当年他追她时一样,谁知倪菀的卧室空空如也。
不止这些,他还发现似乎跟他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没了,或者说当初他存在过在这个别墅内的痕迹全部都被倪菀有意无意的销毁。
密码锁换了,牙刷、毛巾、拖鞋……
人也不在。
大半夜她能去哪里?
现在的寒匪不敢再去用追踪定位的方式干涉她的自由,所以他便只能在她家等她,还是不能让她之情的情况下。
看一眼就会去。
人还没见着,杨楠的电话一直源源不断的响起。
连掐了三个杨楠的电话,听见脚步声这才小心的藏在阳台上。
风带来一阵酒气,寒匪几不可查的皱眉,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啪——
房间的灯亮了,倪菀找了条睡裙,步入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寒匪不敢走,他知道倪菀迷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在浴缸里睡着,一直等到她出来后才寻了个机会翻回隔壁。
动作僵硬的往他家的客厅踱步,心中的疑惑更大,她因为什么又去买醉?
他一直在复盘,最近也没有哪里得罪她。
不应该啊!
看来这事还是要问杨楠,他肯定知道。
杨楠坐在客厅沙发,勾起第三罐啤酒,呲啦一声,易拉打开。
咕噜噜干了半罐,抬眼看见有人挡住他的光线,长长的睫毛下覆上一层阴影。
他有些激动地站起身:“少爷,您刚刚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倪菀今晚怎么了?”
杨楠还没来得及说重点,先回答寒匪的问题:“出了事,在upintheair被三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调戏。”
寒匪滚着喉结,迈步走近,音色绷紧到极致。“说详细点?”声音里透露着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