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锦也意识到了，苦笑一声说道：“回家吧。”
顾明凡应了一声，刚发动车子，春华锦突然问道：“你跟真冬经常联系吗？”
顾明凡回答：“每天一次。”
“他……除了让我回去，别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我？”
“他很关心夫人。”
春华锦笑的很惨。
彻头彻尾的谎言。
霍真冬对她没有一丁点感情，连顾明凡都在可怜她。
“晚会儿再回家。”她看着窗外，神色黯淡，“我想去公园走一走。”
公园在总部附近，没什么危险，顾明凡说了声“是”，开车驶向公园。
时值深秋，公园的景观树叶子都差不多落光了，时间又晚，路上也没几个人。
春华锦在车上脱了外套，出来也没穿上，只穿着单薄的毛线裙。
顾明凡拿着外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默然无声的走了一阵，春华锦咳嗽起来。
顾明凡立刻上前，递上外套：“还是穿着吧，天冷了。”
春华锦没有接。
她怔怔的看着前方，嘴唇颤抖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他们，要这么对我……”
顾明凡沉默的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春华锦转身，抬头看着他，眼神委屈又无助。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顾明凡心里一跳，刚想低头避开，春华锦已经再次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头一低，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
顾明凡彻底惊了。
他僵在原地，心跳跟打鼓一样，咚咚咚咚咚，一声，一声，全都传递给了春华锦。
春华锦的身上有清雅的香味，不过不是香水，是衣橱里的熏香，日久天长染上的。
此刻，独属于她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他的鼻子，让他抬起来想要推开她的手，最终慢慢的垂了下去。
春华锦在他怀里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她只有一句牢骚，一个眼神，但加上这哭声，这依恋的姿态，顾明凡已经不能抗拒了。
被爱的人掌握着所有主动。
春华锦就是如此。
……
两人从公园里出来后，顾明凡的脸色还是跟过去一样，看起来一本正经。
但不自然的步态和紧绷的后背已经暴露出他的紧张与慌乱。
春华锦走在一旁。
他们已经不再是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走在一起了。
回去的路上，顾明凡不止一次的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她。
每一次，两人的目光都能在后视镜里相会。
春华锦眼圈红红的，表情却是欣慰的。
一团火在他心里燃烧。
他想要保护这个女人。
到了小公馆，顾明凡把车开到车库里。
他下车，拉开后车门，春华锦走出来。
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镇定，对顾明凡看也不看一眼，但是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轻声说道：“那个吻，不是假的。”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顾明凡站在原地，一双手握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