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了以后坐轮椅吧!
刚动完手术就往外跑,你有本事怎么不现在去报个名参军啊!
唐诗也是,由着他来!再这样下去下个月直接可以给唐惟报残疾人社保了,惊喜不惊喜?
唐惟挣扎想说是他求着老妈带他去的,刚卧起又被一通吼。
躺好!不准动!现在就给你重新看腿!
白越说完又折返,往车子里看了一眼,诶?
江凌忙着把检查设备推到客厅,看见白越疑惑,也跟着问,你在外面干嘛?人都到里面了。
小颜呢?
白越往他们这边走来,不是去找小颜的吗?小颜人呢?
死气沉沉的唐惟一下子变了表情,江凌以为他是腿疼,在边上安慰,等下我们给你检查,别急……
不是。
唐惟狠狠喘了口气,才将心头的刺痛用力压下去。他艰难地说,没了。
没了?
江凌和白越对视,唐诗摇着头闭上眼睛走出去,就剩下唐惟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近乎徒劳无功地重复着。
没了。
那些压抑,黑暗,疼痛,却又血淋淋鲜活的过往,那个将他一切恨意悉数收下的女人,那个和他一样将执念化作心魔的女人,那个不管什么时候喊她,她都会回头的——
他的薄颜……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