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梦回家了。
“老大，你会算掛吗？
“算个毛，我是分析的。”
…………
孟梦在木楼梯下听到了他的谈话。
她站下，细听着。
“小梦梦就和父亲相依为命了。”
“她父亲是个好人，后来他死了。”
“我就成了她的养父。”
孟梦的目光落在地下。
她突然看见一个袖扣在地上闪闪发亮。
她在楼梯后面朝前走去并蹲下。
她的手捡起袖扣，拿到眼前。
她看着钮扣，攥紧拳头。
她深思片刻，接着又看了一下扣子，脸上满是疑虑的表情。
又传来菠萝的声音。
“你再来点儿咖啡吗？”
孟梦站起来，走到楼梯下面。
她朝四下里看了看，似乎猜测到什么。
她走上台阶，步履蹒跚。
菠萝的声音。
“这咖啡是纯哥伦比亚的，比一般的要好些，总之……”
孟梦走上楼梯，关掉灯。
她慢慢向这边走来。
菠萝把两只喝洋酒的酒杯放在桌上。
“您喜欢当兵吗？”
菠萝突然问。
“噢！能锻炼毅力呗！”
“也能有一张长期饭票。”
菠萝从孟梦手中接过酒瓶。
菠萝对孟梦说：“谢谢！”
他打开瓶盖，倒酒。
“您到这里很长时间了吗？”
“昨天晚上才到。”
“这城市很美，是吧！”
“是的。”
菠萝讪笑着。
孟梦用手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菠萝：“孟梦，你怎么啦？”
毛毛扶起孟梦。
他扶她坐在沙发里。
毛毛看了她片刻。
然后睁大眼睛望着地面，他看见孟梦摔倒时，从手里掉在地上的袖扣。
毛毛伸手把它拾起来。
他直起腰，将钮扣小心地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
他突然走近沙发，俯身看向孟梦，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
菠萝装做很着急的样子。
“噢，小梦梦，你怎么啦？”
菠萝很关心地问。
孟梦睁开眼睛，看见菠萝在身旁。
她马上从他的手中，挣脱自己的胳膊。
“别碰我，放开我！”
这时，毛毛已经向外面走去。
“请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菠萝冲毛毛说。
“让他走吧，你找他干什么？”
孟梦对他说
菠萝抓住她的手，拉她站起来。
“你病了，还发烧呢。”
“去，去躺会儿吧。”
他搂着她的腰，要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去。
“来吧，我扶你到你卧室里去。“
“来吧，来吧，小梦梦。”
毛毛从桌子上的糖罐里拿出一块糖，扔给了大鼠蝴蝶。
菠萝回到厨房，走近毛毛。
“这个孩子太敏感了。”
“稍有不顺心的事，她就激动得失去自制力。”
他坐在桌旁，毛毛在他对面。
菠萝沉默片刻。
“您，您昨晚也在马尼拉那儿？”
他问毛毛。
“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我没看见您，我可看见您的鼠啦。”
毛毛向屋子后面走了几步。
“它冲我直叫。”
“小梦梦肯定也在那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