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话，你可以闭着眼睛休息会儿。”
池衍辰继续往上走，山路越来越陡峭，越来越难走，他脚上的泥也越来越多，行走艰难。
最后，他思索了片刻，把鞋子丢掉，直接穿着袜子踩在了满是泥污的地上。
凌一默又往上看了看，这山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池总，如果你坚持不下去……”
“我不会丢下你。”池衍辰打断她的话。
凌一默的眼眶发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给她这种安定感的人居然会是池衍辰，有多久了，她再没有被人如此坚定地选择过。
“谢谢你，池衍辰。”
“不叫我池总了？”
凌一默含糊地应了一声，“你喜欢我叫你池总？”
池衍辰笑了一声，“不喜欢。”
凌一默听到了他的笑声，很轻的一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
“因为你的恭敬都是装的。”
凌一默汗，小声地问：“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嗯？”
“我是说，你喜欢你的女朋友叫你什么？”
“没想过。”
凌一默凑到他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亲昵，“衍辰。”
池衍辰脚步一顿，喉结滑动了一下，就听到她恶作剧般地笑了起来，“还是，阿辰？”
“不是不希望公布我们的关系？”
“对啊，所以我问的是私下啊，你喜欢哪个？”
池衍辰没有回答，凌一默自觉无趣地闭了嘴，看到他穿着袜子踩在地上，有些担忧地说：“你的脚会冻坏的。”
池衍辰没有停，“总比死在这里强。”
凌一默没在说什么，而是把自己的呢子大衣敞开，包在他身上，她里面只穿着一件棉质的连衣裙，贴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