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娟才没心情管她俩之间的恩怨情仇,不客气地叉腰打断。
“喂,我问得话就没人回答吗?凭什么差别对待?难不成你们节目组还搞阶级等级?”
“哎刘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论阶级咱们这里只有一个阶级,那就是无产阶级!这位程甜同志可不是参加挑战的选手,她是我们工作人员!”
阶级等级的话一出,杵在一旁悠闲看戏的周导演虎躯一颤,身手灵活地就从人群后挤了出来。
工作人员?
先前闹腾的几人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对上赵莎莎不可置信的表情,程甜终于‘舍得’松开了对方的手。
这会儿两人手上的泥都被搓得发干了,看不下去的蒋雨悦顺手递给程甜一条手帕,后者乖巧地道了声谢,随便擦两下,开始慢吞吞地从外套口袋里抽出工作证,当着几人的面,挂在脖子上。
唇边笑出两个小梨涡:“如假包换的工作人员,不过几位要是看上了我的帐篷,也是可以用食物兑换嘛!”
“怎么个换法?”
还真有人问。
程甜笑意加深,两排小白牙干净又整洁:“每条不低于3斤重的鱼,二十条。”
众人:???
疯了吧你。
*
“你那个学姐竟然是咱们这个节目的策划,好厉害啊,她学的新闻专业嘛?”
忙活了几个小时,七位选手才全都安顿好,此时早就过了午饭的点,众人都已经饥肠辘辘,开始外出勘察周围的环境,寻找能吃的东西。
因着先前的插曲,没人愿意主动跟赵莎莎搭伙,刘娟更是习惯了独来独往,最后只剩下三个女生之一的王灿,看着老实巴交穿着也朴素。
好在两人运气比较好,没走多久就瞅见一棵野香梨树,虽然农历九月正是香梨成熟的季节,但是树上结的果子并不多,有不少还有被鸟雀啄食的痕迹。
“只是外聘的策划啦,估计也跟程学姐学的是农业种植,非新闻专业有关,这个也没办法,工农兵大学能选的专业本就不多。”
赵莎莎勾树枝的手一顿,特地强调‘外聘’二字。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摄像机,又歪头一脸天真地补充了两句。
乡间出身的王灿可没有赵莎莎的弯弯肠子,听罢反倒更加兴致勃勃,一边摘被鸟雀啄过的香梨,一边说:
“那就更难得啊!我还没上过大学呢,只会种地!这次被选上我娘都说是我的造化来了!你看我往后能不能也当上策划啥的?”
话落还伸长脖子朝赵莎莎的方向凑了凑。
透过叶片间隙,赵莎莎的视线落在王灿长满雀斑的脸颊上,心头嗤笑两声懒得理会。
不过就是个乱出主意的临时职位,瞧这出息!
她露脸参加节目,为的可是往后拍电影的机会。
不想再跟这个没见识的乡下姑娘待在一起,赵莎莎松开了拽在手里的枝条,拎起布袋就往湖边走。
没了束缚的梨树枝条,刷的一声就往高处弹了回去,粗糙的枝叶正好从王灿的脸颊刮过,火辣辣的疼痛霎时袭来。
猝不及防地王灿,立刻发出一声痛呼。
这一幕完完本本地被摄像机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