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咥,die,吃的意思,有个战友老家是陕西的,喜欢用这字,我们也跟着学,经常说回去咥个肉吃,觉得相当有气势。)
当时下车的时候,六个人,一人兑了四百块,直接奔店里整了只烤全羊,三十多斤的烤全羊,六个人愣是给吃的一根肉丝都不剩。
就这样,店老板看我们没吃太饱,还送了两份黄面,一盘烤馕,见到我们又吃吃干干净净,才开始摸肚子,也是觉得牛批。
你想想,我们六个人一顿整了三十斤羊肉,更别说哨所里有12个人了,真要放开吃,一天随便整掉两只羊,都是毫不夸张的。
当然了,这种吃法不是过日子的人能干出来的,这也就是憋了好久没痛快吃肉的我们才能干出来。
要按照过日子的吃法来,这些肉一冬天也吃不完,要是按吃舒服的方法来,这也就够一个月的量。
林意见到随行人员头也不回的就往公路走,也没法拦。不过现在哨所里人也多,还有领导在,所以也想整点好的,最起码一条羊腿肯定是摆平不了的。
于是对着厨房里的吴师傅喊道:“老吴,拿只羊出来,一劈两半,一半清炖,一半烧烤,今天我们好好的开个荤,羊脖子一定要清炖啊,那玩意炖出来味道才攒劲。”
李团长听到林意的喊话,哈哈笑道:“这才把肉拿过来,你们就开始吃了,按照你们这吃法,我看肉送的在多也不够吃吧。”
林意回道:“团长,我们的大厨毕竟还是没法跟炊事班那种单位比,炊事班做饭不受影响,每天做多少肉那都是用秤量出来的,就做这么多。
但我们人少啊,有时候人馋了,就想多吃点肉,大厨也没法。冰箱就在那,嘴馋的战士都把肉取出来了,大厨也没往回放不是。”
李团长笑道:“怎么吃是你和大厨需要考虑的事情,我们不插手,既然今晚弄了一只整羊,那我和陈副师长可就有口福了,看来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
今天的饭可谓是异常丰盛,但同样也是吴师傅最轻松的一天,因为今天没有巡逻任务,所以大家基本都在哨所。
平常在哨所没事的时候,大家可以看看书,吹吹牛,下下象棋军旗什么的打发时间,但现在团领导和师领导都在,他们哪还敢随便吹牛啊。
哨所就这么大,外面零下三十度又没地方可去,所以大家只能钻厨房了。也好在大家都帮过厨,做的就算是没吴师傅好,但也说得过去,尤其是还有几个烤肉的好手,一直在串肉烤串,这味道别提多赞了。
有人帮忙,吴师傅就显得非常清闲,但实际上他也在发愁,这么多肉该往哪放啊。
就冰箱那点地方,能勉强塞下三只羊就不错了,更别说还有一头牛。
没办法,只能找来林意,寻求林意的帮助。
林意的意见就很简单了,“实在没招的话,就铲堆雪回来堆在哨所小操场上,然后把肉埋那里面,小操场都是用铁栅栏围着的,一般的小动物根本靠近不了,然后你每天检查一下就行,没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