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杀人，怎么会这样。”霍尔无奈地说，他也知道这个问题问时骁没有用。
“这就是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探明的。”
时骁站起来，霍尔没动，他抓了抓头发，“算了吧，我被他玩得团团转，去了也没用。”
“是他给你解开的暗示，而且他只向你狡辩。所以他虽然利用你，但是对你的感情是不可否认的。或许你会是他说实话的突破口。”
舱门开启，时骁站在门边，期待地看着他。
刑况走到霍尔身旁，“走吧，总要面对。”霍尔终于起身，刑况嘱咐道：“你不要被他激怒，保持冷静。如果情况不对，我会让你退出来。”
“邢队，这中间真的没有误会吗？他为什么要杀墨菲。”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的疑问，能解答的只有哈里斯本人。
一开始霍尔和时骁并没有进去，刑况主导审问，他们一致认为哈里斯并不会配合。而且霍尔并无权限知道过多的情报，时骁和他待在一起，无法得知审问情况。
他进去的时候，哈里斯的视线落在他身后，似乎还在期待更多的人走进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哨兵不能单独审讯向导吧？”
话还没说完时，又有一名陌生的向导走进来，哈里斯哼笑一声，“时骁呢，他不是早就恨不得进入我的精神域吗？”
刑况敲一敲桌子，“我不知道你怎么对他恶意这么大，他现在还在忙着给霍尔恢复精神域，可能稍有不慎霍尔会留下永久精神域问题。不如我们来聊聊你为什么要对结合两年的哨兵做长期精神暗示。”
“所以我没有做交易的机会？”哈里斯并没有被戴上精神力剥夺头盔。
“这取决于你提供的情报是否有用。”
“我没有杀墨菲。”
“你可以从头开始坦白，为什么要篡改数据，不惜牺牲哨兵。”
“我没有牺牲霍尔，只是他不愿站在我这边。这是对我们彼此都好的方式。”哈里斯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背后是什么势力？”
哈里斯笑笑，“你知道霍尔有多天真吗？他竟然相信跟着你，跟着联盟会有出路。我给过他机会去见证真实，他放弃了。”
刑况睨着眼问：“什么真实？”
“这要问联盟了。”哈里斯嗤笑一声，“你知道墨菲的研究内容吗？哦，你都发现数据有问题了，那你肯定已经看见。我没有杀他，我知道他早晚会被其他势力除掉，我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刑况沉默审视着他，精神力扰乱装置运作的声音没有任何处理，对于哨兵的五感来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让审讯室的沉默变得失去意义。刑况拔除图景中的凸起，放出信号。
“你为什么要杀害墨菲？”
时骁和霍尔进入审讯室时刚好听到这句问话。
“我没有杀他，他死的时候我在昏迷。”
“正好你提起昏迷。”刑况投影出一段监控，“三个月以前，你和这名黑衣男子见过面，再往前半年内他曾四次出现在你和霍尔同一场所。以及在大引力场。”刑况放出的最后监控画面，正是他们因不明原因昏迷那天，这名始终遮挡着面部主要特征的男子出现在研究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所谓的我和他见面，是他当时找我闲聊几句，这些时候霍尔都在，他可以作证。”
“所以你就是这么利用霍尔为你每次和人交换情报做人证？”
“你的证据就是这些似是而非的监控吗？什么都无法证明。”哈里斯根本不看监控，只望着几步之遥的霍尔，“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霍尔上前一步，被时骁的屏障挡下来，“我相信你的下场是什么？被你利用，说不定哪天我替你去死还心满意足。”霍尔崩溃地抱着头，“你从我的精神域滚出去！”
“霍尔，你看着我。我只是——”哈里斯晕倒在地。
霍尔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也失去意识。
时骁低估了霍尔爆怒时的攻击性，他不受自我意识控制的排斥，从结合图腾内部瓦解了哈里斯的精神域。同时也牵连了自己的图腾被损毁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