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把白布接了过去。
虽然他很是讶异,为什么这白布一点都没湿,但还是什么都没问,听话地给镇陵王盖上了几层。
就连他摸着都觉得这布料很是柔软舒服,这么盖着,应该很舒适的吧?
云迟走了过去,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道:“把他的衣服拿出去用雨水冲干净拧干些再拿进来烤,然后你就可以去吃肉休息了。”
“哎!”木野就算是被她轻踢了一下也觉得干劲十足。
在他看来,这是云迟信任他,觉得他能干的表示。
没看骨影那几个吗?连吃肉都不敢大口吃,咀嚼都得放轻了,只怕是一点声音惹怒了云迟,会被她狠狠地削一顿。
云迟在镇陵王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摸了他的额头,眉一皱。
所以说这个人就是比寻常人要麻烦很多。
别人体寒淋了雨只怕是烧吧,他却不是,依然是全身冰凉。
她端起旁边的竹筒,试了一口水温,将手臂穿过他的后颈,把他扶了起来,喂他喝水。
好在,镇陵王虽然是昏迷着,但可能是身体实在是对水的渴望太深了,还是下意识地知道吞咽。
云迟松了口气。
喂了水之后,她在扶他躺下时,顺势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晋苍陵,我收下你的命了。”
似乎是听到了她这一句话,他攒着的眉头,缓缓地松开了。
云迟替他盖好那白布,拿着木棍挑了挑火堆,又添了几根柴火,把火烧得旺了一些。虽是夏季,但是在深山的夜里,又有风雨,还是很冷的。
对于镇陵王来说,最怕的就是寒气。
“云姑娘,你的衣服也都湿了,若是不嫌弃的话,我的脱了给你披着,你把衣服也烤干了再穿吧?”
徐镜已经看了云迟好几眼,但是一直欲言又止,柴叔观察了好一回才恍然大悟,他是担心云姑娘也着凉了吧?
但是徐镜毕竟还是年青小伙,这种话他不敢说出来。
云迟可没有穿别人的衣服的习惯。
但是她的衣服湿漉漉地,穿着也的确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这:“不用,我这不还有好些白布吗?”事实上,她觉得一直用白布叫这些面料很是委屈它们,这布料一定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的,毕竟那么珍贵!
现在想起来,神女墓里的东西,哪有差的?
她只是有些后悔了,当初若是知道那是神女墓,她就该再探探!
徐镜脱口而出:“这里这么多人,还有男子,你怎能随意脱衣!”
云迟斜了他一眼:“你们敢偷看吗?偷看也行,看一眼,本姑娘挖你们一只眼珠子!”
徐镜被蜇到一样,腾地转过身去,头朝墙壁背朝她。“我若看偷看一眼,便让我两眼同瞎!”
云迟:“怎么,我的身体这么不好看?看一眼宁愿瞎了?”
徐镜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本姑娘的身子好看?”
“好看!”徐镜脱口而出,然后便想撞墙:“不,不好看,不是不是”为什么他不也病晕过去呢?这问题要怎么回答?
骨影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地也背转过身子去,根本不敢随便开口。
柴叔可也不敢替徐镜解围的,咳了一声道,“那姑娘还是赶紧换了吧,然后多喝点热水。”说完,他面朝里侧躺下,闭上了眼睛。
事实上,不用云迟多说,他们心微松下来之后,几乎都是一躺下便睡着了,就连锦枫和木野都一样。
山洞里,只剩下云迟还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