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叫了一声,然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挪动的,人已经往前移了约半米远。
云迟后背已经贴到了铁壁,退也无可退。
可是随着他的移动,她听到了一种铁与铁摩擦出的声音,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双脚上。
只见猿人的脚上戴了重重的一双铁脚拷,两只脚拷中间铁链每个环都有两指粗,脚拷更有手臂粗,后面还挂着两个大铁环,看着便是极沉重的实心铁。
脚上戴着这么重的脚拷,他竟然还能移动得这样快!
但是,半米之后他便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云迟站在那里,背贴着铁壁,紧紧地盯着他。
这猿人刚才的目光僵滞,而却是闪着奇异光芒,两种情况都显示出他有精神特殊,这种人,往往是魅功较难以攻克下的。她现在魅功不过第四层,若是太过冒险强行施展,很有可能会像之前那样,逼出严重眼疾来。
以后可没有神将之墓的那种境遇了,那么严重的眼疾都能不药而愈。
所以,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云迟不会贸然对这个猿人施展魅功。
猿人好似在休息,片刻之后,他又再次动了!
这一回云迟看清楚了,他用的是轻功,往前一跃,但那对脚拷的重量明显比她想象中的更重,在大概半米远时,他便不得不落下,再度吭哧吭哧地大喘气。
这一次半米的移动距离应该是极限。
这样的度,他要抓到她根本不可能。
但是,云迟总觉得这处地牢没有这么简单,所以从不曾放松警惕。
她紧紧锁定猿人的动作。
却突然听他再次开口。
“你!”
她一怔,怎么又是一个你?难道他只会说这个字吗?
猿人又再次前进半米,离云迟有些近了,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浓烈得让云迟差点没呕吐。
这是一种比血腥味还要令人承受不住的味道。
她忍不住屏息。
“不怕!”
嗯?
“我!”
云迟这时才明白过来,他是把一句话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
你不怕我。
他的口音怪异,也许是另一种可能性,是太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语言功能退化了!
他生吃人肉,她竟然面无惧色。
“你,迟,迟”
云迟终于变了脸色。
迟迟?
难道他认得她?并且还知道她的名字?但即便是知道她的名字,也不可能像亲密的人那般唤她“迟迟”吧!
在她翻腾的思绪间,猿人又接了下去:“家人!”
云迟愣住,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他是说,她是迟家人?
迟家
迟晚晚姓迟,自然也是迟家人没错吧,可是,那个迟家,跟猿人所说的迟家,会是同一家吗?
如果是,迟家看来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