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宋大夫忙走上前,看着木板上气若游丝的血人开口问道,“他受了什么伤?”
“宋大夫,我们是县内一家客栈的小厮,这位是住在我们客栈的客人,今早我们小厮跟往常一样进屋打扫,可推门进去,就看到他浑身血污地躺在床上,吓得小厮差点魂都没了,掌柜怕他死在客栈不吉利,就派我们几个送到您这里来了。”
小厮不停地给宋大夫作辑:“宋大夫,您平日里慈悲为怀,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宋大夫拧眉,怕这又是一笔收不回的账。
但人命观天,他作为大夫不得不救:“先把人抬到里头再说。”
“宋大夫,我来帮你吧。”
云知行见大厅内也没什么人,于是提着药箱进去,帮宋大夫搭把手。
“啪嗒。”
将人抬进去的时候,因为门口窄,几人没掌握好狠狠撞了一下,结果让一样东西从那人身上掉落。
沈暮烟往前,将满是鲜血的一样东西捡了起来,小心地用指腹擦去上头的鲜血,当看着有些模糊,却有熟悉的图案。
她神色一愣,忙转身回到后院,打了一盆水仔仔细细将手中的物件洗干净,而后擦干。
是一块不怎么名贵的玉佩。
凸圆形,乳白色,金色的花纹内刻着一个“楚”字。
别人不认得,沈暮烟却认得。
她面色一白,冲到屋中,就把卫斐然给摇醒:“斐然哥哥,你快起来,你快看看,这玉佩,你眼熟吗?”
还好,卫斐然睡得不深,他揉着烟翻身坐起,从沈暮烟手中接过玉佩,看了看,而后脸色变得跟沈暮烟一样凝重:“这玉佩,你从哪里发现的?”
“就在刚刚,一家客栈送来一个人,他们进门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玉佩就从那人身上掉落的。”
卫斐然脸色骤然,一手握紧玉佩,一手掀开被褥,拉上沈暮烟就往前厅而去。
“知行,怎么样了?”
云知行一扭头看到卫斐然出来,顿时诧异道:“大人您不是在午睡吗?”
“我问你,他怎么样了?”
卫斐然的急切,吓得云知行立马正色起来:“现在在给他检查,他浑身是血,却没有明显的外伤,所以怀疑他是中毒,或者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沈暮烟走到那人面前,看着那张泛着青黑又肿胀的脸扭头道:“我去打盆水来,给他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