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自己和许谨谦算是怎么了。
是“分手”了吗?可谁也没说“分手”这两个字,甚至连个态度都没有表明。
那他该怎么和许谨谦继续下去?还要继续么,依着许谨谦的脾气,他要怎么去面对他。
眼前无可抑制地就浮现出许谨谦和那个陌生女人亲密的画面,心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温珞按着胸膛,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甚至开始反思到底是不是自己做得有点儿“过”了,毕竟,他和许谨谦只是没有感情的交易关系,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过问许谨谦的私事呢。
可他喜欢许谨谦,他是许谨谦的男朋友,作为一个男朋友,他问这种问题不是无可非议的么。
温珞想得头有点儿疼,他不愿意再想下去了,这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想得越多他就越是难受,于是他起床吃了片安眠药,又躺了回去。
睡前他给夏其隽打了个电话,开口便叫了一声“哥”。
不是隽哥,而是哥,夏其隽愣了一下,觉得是出事儿了。
“哥,我是不是特别蠢啊,”温珞的情绪十分低落,加上身心俱疲,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一丝绝望,“我为什么就非得喜欢许谨谦。”
“小泽,你这是怎么了?和许谨谦发生什么事儿了?”夏其隽心里一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夏其隽知道温珞和许谨谦在一起了的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怕着这一天的到来。
“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喜欢他······”温珞的声音低沉,声音渐弱,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孩子一般的无助和彷徨。
夏其隽一愣,心猛地收紧,这感觉就好像忽然回到了几年之前温珞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他急躁地说:“小泽,你别胡思乱想,你到底和许谨谦怎么了?是不是那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哥,我累了······”安眠药的药劲儿上来,温珞的眼皮越来越沉,声音也越来越低,“我没事儿,就是困,想睡觉······”
夏其隽收紧了拳头,心里愤恨地把许谨谦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又安慰道:“小泽,我知道忘了许谨谦这事儿对你来说很难,可是如果不忘了他,你就得一直这么难受下去,哥实在不忍心看你这个样子。”
“忘了他?”温珞逐渐失去了意识,陷入沉沉的睡眠。
如果真能忘了,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清晨和暖的阳光透过卧室的窗户洒落到温珞的脸上,他翻了个身,头挡在眼前,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觉醒来身上舒服了很多,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温珞看了一眼手机,除了夏其隽给他打的电话,再没有其他,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温珞给夏其隽拨了过去,夏其隽说他人现在就在温珞家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