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带着一丝悲凉,竟让方知衍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方知衍才终于想出几句安慰的人话出来,然而没等他开口,路子川便松开他,向着屋外走了。
只是那抹红衣走的,没有以往潇洒,也看不出任何轻浮浪荡的模样,反而他走路时弓着背,看着,竟有一丝猥琐。
方知衍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收拾行囊。
他虽与路子川才认识两天,但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也算得上有缘,便在心底道了句:
望各自珍重。
行囊没一会儿便收拾好了。
方知衍戴了顶草帽,背着个硕大的行囊,在腰间系了壶好酒,来到院子里望着这一处他住了两年的屋子,一时竟有些舍不得。
然而终有此一别,他最后望了眼好似与天融为一体的屋子,关上院门便走了。
心道那些花花草草没了他的照料,就只能自己顽强些,或者自生自灭了。
只是他要去哪儿呢?
这一趟来得匆忙,他一时竟还没想好,便如此漫无目的地踏上了征程。
直到经过擂台时,那擂台上已经换了新主,也如他一般,看着有些瘦弱,却很是能打,出招迅猛,好似看到了自己。
他便想起自己是被路子川那小子害得没了差事,然后又想起路子川那小子是个断袖,好男色。便又想到自己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汉,喜欢美女。
听闻遥疆那地盛产美女,他便想去看看,逍遥快活一下。想来自己活着的这二十来年,可真是有够憋屈的,竟连这般享乐纵欲之地都未曾去过,若是不去,实在有些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