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言语,却给人一种冷傲拒人千里之外的森冷气场。
孤北浔闻言不语,冷冷扫了一眼小厮,大步走了进去。
影七则是瞪了一眼小厮,随后而跟。
那小厮浑身一怔,被孤北浔那一眼意味深长的目光给吓到了。
随即后怕不已,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深深吸了口气,感觉浑身都冷嗖嗖的。
偌大的府院,摆设极致简单,入目皆是紫檀木构造的院落,青玉石板铺地,修竹挺立,清幽雅致。
不由让人惊异于这府院的主人,生出了一种想要一睹真容,一探究竟的念想。
究竟是何种心境,才会将如此偌大的府院修葺地如山间雅舍一般。
牧九萧抬眸,拧着眉头,看着男子冷毅的面部轮廓,莫名地隐隐有种安心宁静的错觉。
她的脸与他的左胸口贴得极近,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男子身上独有的清冽干净的冷竹气息萦绕鼻间,牧九萧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岁月静好,山河远阔之感。
自三个月前,父亲娘亲命陨殿堂,而她一夕之间成了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孤女之后,那颗冰冷的心始终是漂浮流浪居无定所的。
多少天来,她从未有过的心安,在此时却异常浓厚。
有了清晨孤北浔毫不避讳地将她从齐府众目睽睽之下抱出来的经验,她也没什么好别扭和矫情的了。
她这双脚,目前若是强行行走的话,必然会落下病根,难以痊愈。
如今她知道了孤北浔的身份,更不会去纠结太多俗礼。
“饿了吗?”孤北浔将周身散发的寒意敛了一干二净,垂眸低声询问道,眸光温和。
牧九萧摇了摇头,将那张清绝冷艳的容颜露了出来,淡淡道,“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