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已经出现了白酒蒸馏技术,但是缺乏理论指导,蒸馏得有经验的老师傅才行。
况且这个时代的蒸馏技术损耗很高,口感也有所欠缺,所以并没有大面积流行。
那日在刺史府中提到的美酒,产量更是少之又少,普通的大户人家都喝不到。
能拿那种酒开宴席的人,无一不是帝国的话事人之一。
赵玗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白酒的度数和口感能到达什么程度,却可以拿自己的酒去市场上投石问路。
在儒州时,赵玗便观察过,儒州的商业颇为繁华,白酒肯定不愁卖。而卢龙军镇的驻地幽州,商业只会更加繁华。
要是白酒可以通过柴荣,打开河东市场,简直就是一颗摇钱树。
想到这里,赵玗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去找木匠们,商量一下白酒精馏的工艺。
如果说蒸馏的损耗很高的话,那么精馏就是零损耗。
损耗低,成本就低。
拿到市场上,打价格战也有很大的优势。
打定主意,赵玗打算先去找找王木匠。
刚出门,呼啦一下,围上来一大群人:
“圣人出来了!”
“圣人出来了!”
大家对着赵玗又是鞠躬,又是拱手。把赵玗堵在门口,尴尬得不行。
还好没人下跪磕头。
人群中,赵玗看到了李兴,赶紧把李兴拉进了屋里。
“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李兴一脸懵逼:“公子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李兴郁闷不已,您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呢?
昨晚还又是梦想,又是自由呢,怎么今儿嘴巴一抹啥也不知道了?
赵玗当然想起来了,就是觉得有点害臊。
见李兴真急了,赵玗道:“啊,那个,我想起来了。”
没等李兴接话,赵玗先打了一针预防针:“事先说好,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落魄的流浪汉。”
虽然跟李兴也相处了一段时间,算是共过患难的人,但是对李兴的秉性,赵玗并不敢太过相信。
万一自己把自己包装得太过了,勾起了李兴的杀心,那可就完犊子了。
五代时期,儿子杀父亲,父亲杀儿子都不是什么稀罕事,更别说他们这种萍水相逢的患难之交了。
李兴仿佛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玗道:“那真的是我的梦想。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的那些梦想全都实现了,我会流落至此吗?你会流落至此吗?这些土匪,耶律质古,他们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吗?
他们本应该在自己的家园,白天辛勤劳动,晚上没羞没臊才对,何至于见了个老妈子就跟见了西施一样。”
如果说前面的话说得很有道理,那么最后一句,李兴算是感同身受了。
李兴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大伙的气氛已经调动了起来,总不能就当放了个屁,一声不吭地这么算拉倒吧?
赵玗心中也没有个什么具体计划,昨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也很偶然。
不过赵玗相信,集体的力量是伟大的。
不如把老杜,老张,老陈他们全都叫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其实赵玗更想把王朴给喊来,那可是治世之能臣。
只可惜,他跟王朴现在名分未定。
几百年以后,当人们回想起这次缔造了种花帝国的重要会议,总是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难坏了好几代的研究者。
那就是契丹公主耶律质古为何也参加了会议,并成为了帝国创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