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分开发展,大家的关系就尴尬了,我们这样会被说抱团,让外人猜测组合关系不好,搞小团体,被排挤或者排挤别人,都是不好听的!”
他费力整理思绪,把那些错综复杂的原因,解释出来。
“我们太亲密,你粉丝也会不开心,我知道你不在乎,可这些都容易被做文章的,偶像本来就在舆论中心,负面话题度太高,会影响前途!”
李云和刚站稳圈里顶流位置,尚未稳固,是那么多人努力来的,不能因为意气行事,把一切给毁了。
粉丝眼里偶像孤军奋战,可他不是孤身,背后工作人员殚精竭虑,各方资本错综制衡,身边竞对虎视眈眈,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能任性胡来啊!
林赋抬手,揉李云和头顶,想捏他耳朵,摸了个空,才想起对方猫耳已经消失,收回手,“李云和你听话,回去工作好不好?”
李云和抬头和林赋对视,瞳仁乌黑,像沉在山泉里,鼻头发红,“好,我听你的”。
林赋勉强微笑,然后见李云和起身,双手紧握成拳,“你在这里躺着,东西我来收拾,我自己可以的”。
笑容凝固,林赋心脏像蒸汽机的活塞,被复杂情绪冲顶,他意识到了,能说的都说了,李云和表面妥协,心里还在赌气。
这一夜睡得安静,林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勉强睡着。
“贝贝,贝贝……”
他意识模糊,脑中空白,思想挣扎在浓稠困意,无力回应。
“我该走了”,李云和坐在床边,穿戴整齐,刻意压低声音。
意识稍微回笼,林赋只知李云和在喊自己,“唔”了一声,他失眠到凌晨,刚睡熟又被喊醒,困得睁不开眼睛。
他随口回应,又想再睡,迟钝地想到不对。
李云和刚才说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现在就走,低血糖让他头脑空茫茫的一片,眯起眼睛,黑暗里只看到模糊剪影。
李云和沉默好一会,似乎在等他彻底清醒。
林赋闭上眼睛,抵抗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觉到有只手放来,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游移。
“本来不用这么急,可是活动方那边临时改时间”,既像解释,又像自言自语,声音有些生硬,“地方太远,还要赶去化妆,待会助理来接我”。
眩晕减轻,林赋刚想睁眼,却被捂住眼睛,那手很凉,冰得他更清醒。
李云和贴近他耳边,声音放得很轻,“现在还早,我好像不该把你喊醒,你别睁眼了,再睡一会”。
他眨眼睛,手指被握住,什么冰凉东西套在手腕,像是串珠子。
“去你家才知道,原来这串南红是你妈妈抄经求来的,还被庙里住持开过光,你居然送我了,他们说本命年的东西不能乱送人,我……”
铃声突兀,李云和关掉手机,沉默两秒,稍微提高声音,“贝贝,我真的走了”。
关门声很轻。
林赋睁开眼睛,卧室漆黑空寂,安静到诡异,他缩进被子里,没有一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