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会说婚姻嘛,就该当断则断,如果那么简单,就没有午夜梦回的辗转反侧。
泠阿鸢是这么安慰泠月的,她也努力在父母面前表现得她情绪平稳。
做为泠家的幸舵人,她深切地知道她要稳住。
她不能自私,不能随意地表现自己任何的负面情绪。
她要给所有人正能量。
这就是泠阿鸢最纠结的地泠。明明是她痛苦得要死,她要照顾所有人的情绪,只是因为责任。
泠家需要她,老爸老妈需要她,果果需要她,所以她做的第一位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系列的责任代号:泠氏总裁、女儿、妈妈。
任何一个角色要投入的更多的是理智,而非感情。
如果不是这样,她为什么不把坐在她身边餐桌上的周名杨清理掉。
因为他们之间有巨大的利益捆绑。他们之间除了经济之外,还有孩子,就算是这个孩子不是周名杨的,但是孩子视周名杨为亲生。
这就是问题所在。
泠阿鸢在餐桌上吃着晚饭。
饭桌上的气氛还和以前一样。桌子上的大人努力地配合着表演,因为果果在呢。
“宝宝,吃块鸡肉,好么?”姜慧的想法尽然与泠月神同步。
当她生完气之后,想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泠阿鸢因为这个离婚之后,泠阿鸢好说,果果怎么办?他们哪里给果果找一个爸爸?
难道让叶吉诚把果果接回叶家?当姜慧把自己这个担忧告诉泠山,泠山也清醒了。
“我们要是把果果交给那个姓叶的小子,果果能跟着他学好么?他是什么人,他家是什么人家,你不知道么?”泠山也觉得这件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男人嘛,谁年轻时不犯错。
他不犯错,因为他是怂包。
他弟弟泠清年轻时可风流了,那些个女人换得比衣服还要勤快。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家庭问题呢。
他决定在这件事情上,他与姜慧保持统一的缄默。
公婆不管床帏事。他们做老丈人的,有时候也是一样。
泠山也笑着说道:“果果,你是想吃姥姥的鸡块还是姥爷的虾呀?”
果果笑道:“我想吃爸爸夹给我的鱼。”
“这孩子!”姜慧和泠山神同步地保持笑了。
食不言、寝不语在他们家是不流行的。
第一,他们所有事情解决一般在饭桌上敲定,因为泠阿鸢工作太忙,真的没有别的时间和他们说话。
第二,姜慧不喜欢太多的规矩。就算是嫁入豪门,姜慧也觉得自己嫁入的是伪豪门。她所喜欢的还是靠自己的意志做事。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他们希望通过餐桌上的互动,把家庭矛盾全部化解于无形。
毕竟姜慧和泠山都认为,婚姻这件事,真的不那么纯粹。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那不是开玩笑的么?
他们是爱泠阿鸢,但他们更爱的是小果果,他们真的不希望果果没有爸爸。周饥对果果是真的爱,为了果果能付出生命。
他们懂,所以他们希望泠阿鸢千万不要太扭巴。
一般人喜欢的事情会是非黒既白。
那种走标题党不走脑的媒体文,就是为了赚钱,才是传播一些不智的思想。
女权的独立前提是回到母系氏族社会。
在男权社会里,女性的话语权本身就不会很高。
打个比泠啊,总统招人注意还是总统夫人呢?当然是总统,总统夫人不会是附带品。
周名杨是世界首富,所有人注意的焦点是他,而泠阿鸢能力再强,作为他的老婆,也不过是一个点缀。
周名杨如果真的和泠阿鸢离婚,泠阿鸢是能得到一大笔补偿,可以几辈子都不用奋斗,但是果果呢?
一个父亲的缺失是能用钱买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