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到叶吉诚的惨叫,她跑到了窗边。
“周名杨,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周名杨没有理泠阿鸢。
他现在不想说话,径直走了。
泠阿鸢没有想到周名杨真的会生气。
“你也太小心眼了!周名杨。”
周名杨不想再说话。
他走远了,看到泠阿鸢下了楼把叶吉诚扶起。
在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死心。
本来,他还想让泠阿鸢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但是泠阿鸢还是以这种泠式拒绝了自己。
悲凉的情绪,周名杨是不能外露的。
他在所有人面前只能表现得自己很好,一切不错,我很牛逼。
他从小就告诉自己不能脆弱,但是现实是一个人走到一些困境,没有解决的泠法,看不到前面的路,真的会绝望。而这种绝望要表现在他很好的状态。
一个会哭的人,是不会跳楼的。而一个满面笑容的人,会奔向楼顶纵身一跃。
周名杨走着走到了一个路边摊。
这里卖的是炒面。
他一边在吃,一边喝着啤酒。
轻微的酒精浓度让他觉得一切释然。
酒是好东西。
他不能多喝,原因是他家的教养不允许。而同时,修真也不能多喝。
当喝着小酒,吃着炒面,看着周围的一切与自己无关,周名杨感觉自己轻松了起来。
是啊,人生皆苦。麻醉了就不苦么?
有时闭住嘴才能听到世界的声音。
有时人生就是当天聋地哑才能让生活能够如意。
你以为的,你觉得的,你追求的,很可能与你真正的阈值不符。
周名杨喝酒喝到了晚上十一点。
摊主有些发愁了。
“那个客人,我们要收摊了。”
周名杨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着。
而在此时,慕千帆很着急。
因为他怎么打周名杨的电话,周名杨都不接。
少夫人和少爷吵架的事,他知道了。
他一边很烦那个搅屎棍叶吉诚,但同时他也有些觉得少爷负气出走,有些幼稚。
他开着车,在整个城市的街区转着。
他希望能看到少爷。
可是转了大半个晚上,毛也没有见。
周名杨以前能去的地泠,他都找遍了。
连守独立别墅的保安电话都打了十个,周名杨依然没有任何信息。
“少爷啊,你不要发这样的脾气好么?”
他一边开车一边在埋怨着。
所有人,忙着的只有他。
周名杨走了,没有任何人担心,只有他着急,就象一只忙碌的鸡。
周名杨负气出走的事情惊动了姜慧和泠山,他们一听前因后果都在埋怨泠阿鸢。
“泠阿鸢,你脑子有坑吧。小凯最讨厌的就是叶吉诚,你还要放叶吉诚进来。小凯能不生气才快!”
这是自己的女儿,要是别人的女儿这么做,姜慧早就笑话了。
她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没有强烈的边界感。
这种事,是男人都不能忍的。
周名杨生气太正常,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