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爷,我这既没有大寡妇,也没有小媳妇,你蹲我家墙角干嘛呢?”
大爷一听,不禁老脸一红,视线偷偷越过张少阳往屋里瞅了瞅,却是真的和张少阳说的一样。
里面再没有别人。
原本他的确是听说这附近有一位姿色可人的小寡妇,才特意过来看一看。
可寻了很久也没有看见哪里有姿色可人的小寡妇,倒是看见了好几位膀大腰圆,上能上山打猎,下能下河摸鱼的悍妇。
只是这些肯定是不能和张少阳说的。
大爷当即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将眼中的绿光收敛了一下,扫了一眼丁丁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张少阳身上,再次说道:
“年轻人,刚才是你在叫我吗?”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避过大爷的目光,张少阳有些底气不足地地否认道。
“是吗?”
张少阳的否认三连顿时惹来大爷一阵狐疑的目光。
在来回扫视了张少阳几眼后,才又开口说道:
“那可能是老头子年纪大了,听错了吧…
先不说这个,年轻人,我看你这彩尾雉是才孵出来没两天吧?”
“对……嗯?你问这个干嘛?”
听了大爷前半句话,张少阳窃喜不已,顺嘴就把他问的东西给说了出来。
不过话一出口,张少阳立马意识到不对。
这怪老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丁丁出世的第二天就来了。
还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眼神也不太对劲,充满了占有欲。
“莫非,他知道丁丁的秘密?”
一瞬间,张少阳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越想越不对劲,越看越觉得这怪老头就是专门冲丁丁来的。
顿时,张少阳悄悄往屋内退后半步,手放在门后,正准备趁怪老头不注意将门给关上。
谁知道怪老头反应贼快,门刚关到一半,他伸出手一下就把门给抵住了,还顺势溜了进去。
迫于怪老头抵门时发出的力气,张少阳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通过武力将他赶出去的想法。
只能全身紧绷,戒备地退到床边,与怪老头隔了一张桌子,防止他突然发难。
进到屋内,怪老头随意地看了一圈,口中不停地发出啧啧声。
就在张少阳以为怪老头会对屋内的陈设嗤之以鼻的时候,却听见怪老头再次提起丁丁:
“我敢打赌,你这彩尾雉绝对孵化没超过三天。”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蜷成一团的丁丁,张少阳缓缓将手背到背后,没给她好脸色,冷冷地说道:
“没超过又怎么样,超过了又怎么样,我可告诉你,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你可不要上厕所不带纸,想不开呐。”
怪老头闻言一愣,没明白张少阳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又和上厕所扯上关系了。
眨巴了两下眼睛,正准备询问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张少阳色厉内荏的模样。
怪老头这才反应过来,张少阳这是在害怕他明抢,不禁老脸一黑,痛心疾首地说道:
“小娃娃,不就是一只彩尾雉吗,还不至于让老头子动手……”
话没说完,张少阳立马猛地一拍桌子,双目圆瞪,惊声说道:
“好哇,你个糟老头子果然是冲着我家丁丁来的。”
不给怪老头反应的时间,张少阳立马扯开嗓子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快来人呐,有人抢劫!”
凄厉的呼唤顿时惹来屋外不远处围观人群的侧目。
眼见情况不对,怪老头的脸色迅速一变,跑到门边,对人群嚷嚷道:
“你们可别听他的,小娃娃犯浑了,就仨破木头家具,送给我当棺材板都嫌硌得慌,有什么值得我抢的。”
闻言,围观群众里一些知情人当即将张少阳家里的情况说了出来,听得众人没了看热闹的兴致。
见事态平息了下去,怪老头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快速关上门,转过头对着一脸错愕的张少阳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这可是你逼我的,不怕告诉你,今天这彩尾雉,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