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没有希望,可赵绮兰却依旧要垂死挣扎。她擦干眼泪,一双猩红的眼睛里全是滔天的恨意:“江海,如果你要把茵儿逐出江家,那你有本事把我也一起逐出江家!”
没有女儿在身边陪伴,她要这富贵有何用?
赵绮兰赤果果的威胁把江海惹怒,他拍岸而起高声对吼:“你以为我不敢吗?!”
早就看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娘不顺眼了,当初因为她有几分姿色才把她娶进门去嫌,没想到却成了一个拔不出来毒瘤。
以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所以没动她,如今女儿都要被逐出江家了,还留着她在这里干什么用?过年吗?
以为用自己威胁江海能管用,没想到江海一句话却暴露了一直在隐忍、嫌弃她的心理。
赵绮兰像被雷劈了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看江海发呆,仿佛今天才认识他,又或者今天才看清他原本自私贪婪的面目。流着眼泪仰天大笑。
泪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间,那冰凉的液体贴着肌肤,宛如她此刻一颗跌入谷底的心。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江海,你真的好狠的心啊!”
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好......好......好......”赵绮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来显示自己内心的绝望,“既然如此,这江家我们不待也罢!茵儿!我们走!”
在外人看来这番话颇有骨气,可只有江海才知道,这不过是赵绮兰逼迫自己服软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