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来得及,还没等到公开这一天,我那养子就溺死了。”毕竟是他亲自养大的,说到此处,还是免不了叹息。
因为此事,闫伯再次审视了白盼盼这个女人的危险性。他唯恐这女人对闫家下手,于是决定将真正的闫甲隐瞒下去,自此之后,闫家只在暗处活动,更加不会再插手族中之事。
闫家的故事是讲完了,但渺渺的疑问还是很多。她见过那个死去的闫甲,论身形来说,怎么看,都是那个死去的闫甲和闫伯更像。而今天那个闫甲,外貌过于优秀,从外观上看,一点都不像闫伯。
从三人的外观上来看,渺渺依然怀疑,闫伯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现在这个闫甲是收养的,过去那个闫甲才是亲身的。
但这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和闫伯说。只能绕过闫伯庞大的身躯,冲着姜朵使了个眼色。
姜朵还有疑问:“不是说,只有白家和闫家结合,生下蛇尾的孩子几率才是最大吗?那白盼盼她的孩子……?”
闫伯冷哼一声,“只要是白家的女子,都会有可能生下蛇尾的孩子。那个白瞳有蛇尾,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白盼盼,而非我那不争气的养子。白盼盼那女人,从头到尾,只不过是自以为是在做无用功罢了。可笑!”
不知白盼盼知道了真相会是如何,姜朵这样想着,又想起闫伯不是和自己说薲草的事情吗?怎么说了这半天闫家的秘闻。“那薲草又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呢?”
说起这个,闫伯倒是得意,小眼睛微眯,“薲草在白盼盼手中有如此大的反应,是因为她中了一种毒,而中毒之人最怕的就是你的那株薲草。这毒名为婴毒,很是难得,是用罗罗兽之骨磨成的粉,最后再加入一滴白盼盼的骨血所制成的。早在白盼盼杀了她第一个孩子时,我就借养子之手,给她下了这毒。”
闫伯细细向她们说明了这毒的独特之处,姜朵和渺渺都听得认真。制成这毒最为关键之处就是这滴骨血。第一次给她下毒,是采自那个刚刚被她杀死不久的孩子身上的一滴血。那小小的一团,面色青紫,在尸体还未僵硬前,只取指尖的一滴血,所制而成。
实际上,这毒并不是什么猛烈的毒药,只是凝聚了那个被亲生母亲杀死的婴孩的怒气。如若白盼盼就此收手,也最多会让她平日易怒焦躁,缺乏理智罢了。闫伯一开始,也只是想扰乱她的心智,更容易操控罢了。
他指使养子闫甲去做这事,闫甲知道这毒量微弱,并不会影响白盼盼的身体,心中又气白盼盼溺死了自己的孩子,便大起了胆子帮闫伯将毒放到了她的日常饮食中。
但一年多后,白盼盼又亲手杀死了第二个孩子。于是,便有了第二次下毒的机会。这次,还是由养子闫甲动手,只是他并不知,如若这毒下了第二次后,便会在白盼盼的身体里扎了根。
“原本,她就此收手,即使这毒在她体内扎了根,也断然伤不不到根本。毕竟是她的血亲,那两个婴灵虽因她而死,但这世间哪里会有主动伤害母亲的孩子呢。但若她恶念太多,这两个婴灵便再也不是婴灵了,而是恶灵。婴毒也就化作了恶灵之毒。”闫伯说到此处,姜朵和渺渺都打了个冷颤。
恶灵以恶念为生,扎根于白盼盼的身体里。如若不是她再起杀心,害死了养子闫甲,这毒也不会发作。此后一生,当她手上沾染的鲜血越多,毒发后也就越发厉害。
整个北海,只有闫家的一位先祖曾打败过罗罗兽,因此到如今,也只有闫家有这种毒。这些年来,她脾气古怪,闭门不见客,族长院中人人自危,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但如果白盼盼知道,她每每随意处死一人,都在加速消耗着自己的性命,那她还会视人命如草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