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面的姜朵也这样摔了个大马趴。她摔到地上,也没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捂着耳朵,缩成一团。
不对,声音不是从这里进来的。她听见渺渺在叫自己,看见闫甲所穿的靴子急急奔到自己身前,但心里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那个男人的声音果然不是从耳朵里传入进来的。而是直接蹿进了她的脑中,也正是如此,旁人什么都听不见。
想到这里,她的手换了位置,重又捂住了脑袋。
是谁?是谁在说话!
在人群陷入痴狂时,脑中那个声音重又开始了,这一次不是说话,而是低低的吟唱着什么。
仿佛是某种古老的经文,声音带着蛊惑。她听不懂,只是能感觉到周围的人们因为这声音而更加亢奋。
她抱着脑袋,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要那个声音能停下来。
“姜朵,姜朵,你怎么了?”渺渺吓得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之前对她的生气,此刻都消失不见了。
“你先别哭,她大概是生病了不舒服。”闫甲上前控制住满地打滚的姜朵,“就怕她咬到自己舌头。你来帮我抱住她。”
但渺渺的眼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着对闫甲道:“姜朵被那只怪鸟附身了!”
最终,渺渺是抱住了姜朵,不让她乱动伤了自己。她心里想着等下次再见那怪鸟,一定要把它的毛都拔下来。
那怪鸟每次都带着蔑视的眼神看它也就算了,先是白瞳因它而死,再是姜朵被它附身。想到这,渺渺恨恨地瞪了姜朵一眼,只觉得这一眼就透过了姜朵瞪到了那只俯身的怪鸟上。
“吵死了,闭嘴!”姜朵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只要脑中的声音能够闭嘴就好。
“你说谁闭嘴?”渺渺奇道。不知现在说话的究竟的姜朵本人还是那只怪鸟。
随着这一声怒斥,脑中的声音竟然真的停了下来,不再有喧闹,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不远处,宋万才刚刚劝退了一批要吃罗罗兽肉的人们,此刻正洋洋自得地走到白真面前求夸奖。
族人们应该是慢慢恢复了理智,之前叫嚣要剥皮吃肉的人们也都不再言语,各做各的事情。
姜朵也慢慢清醒过来,她这时才觉得脖子被渺渺勒得透不过气来,想拿开她的手,又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地被闫甲扣住,动不了分毫。
终于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句话,“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闫甲听她声音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虚弱,忙让渺渺松了手。
“姜朵,真的是你啊!”渺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姜朵苦笑,“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她猛地凑近看着姜朵的眼睛,盯了许久,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对闫甲说道:“确实是姜朵!”
“刚刚你的眼睛也是血红色,现在正常了。”她又对姜朵说道。
闫甲也是一脸沉重地问姜朵:“刚刚,你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被那怪鸟附身了。”渺渺撇撇嘴。
“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姜朵喃喃道。
正说着,就见宋万才和白真走过来,他见渺渺脸上又挂着泪痕,也知道她素日爱哭,但还是不由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