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先是诧异了一下,而后不是很关心地说道:“灵羽老道?不是说他被牡丹害了了吗?难道又和以前一样,抱头鼠窜地躲了起来?”
我尴尬一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了。
若是我以稀松平常的语气说了灵羽老道的下落,便是承认灵羽老道是个无胆鼠辈。
若是我硬气地为灵羽老道鸣不平,说不定会开罪眼前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月下仙人。
着实有些为难呀!
而黄管事、岑晔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紧闭着嘴巴,若我不接茬儿,也是不合时宜。
“月下仙人,这话说得似乎有些不妥当。灵羽仙君如今被困在了花界禁地之中,他被牡丹追杀,也是死里逃生。
此前在花界也是拼死保护无心的。”
月老听我这般说,神色一松,口是心非般地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拖我侄儿的后腿。”
岑晔突然开口说:“这是灵羽仙君的浮尘,据说可以调动天眼附近的守护阵法。这是天界的东西,由黄泉收着终究不妥,便交给月下仙人保管吧!”
月老毫不客气地手下了浮尘,说道:“却也如此。你要在黄泉守护黄泉之眼,哪里还有空顾及天眼安危。我便受累替你瞧着吧。”
黄管事笑而不语。
我猜测月老是想着守株待兔,等牡丹去天界去图谋天眼的时候,给牡丹安排一些教训吧!
说来说去,关于红酥的消息倒是没有说到紧要之处。
我用手肘捣了捣岑晔,岑晔却是安坐如松。
我又看了看黄管事,黄管事却是闭目微笑。
这般诡异的情形,我再看月老,只见她还在把玩着灵羽老道的浮尘。
我的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或许岑晔和黄管事一直是故意的。
细细想来,月下仙人可真是一个絮絮叨叨的神仙,这般静默,反而让他更愿意说话,且说得无所顾忌。
于是,我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只听月老说道:“说起来,百年来在我这里打探红酥下落的人,确实不少。不过灵羽老道有一点或许说错了。
很久以前,我与红酥的确喜欢结伴去人间嬉戏,可是如今红酥确实不在人间。
我早已经把人间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有找到红酥的下落。
如今我都担心红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说着,月老也垂眸暗自忧伤了一会儿,其后又说道:“想当年,我与她不过是打了两个赌。
第一回,她输了,负气从我的月府跑了,几百年才回来。回来就与要与我打赌,我怕她输了哭鼻子,或是把自己气急了。
真是好说歹说,也没从赌局之中抽身出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