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我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壁炉架上小巧的法国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钟指向8:30。
天越来越黑了。
我烦闷焦躁,坐立不安,希望下一场倾盆大雨,凉爽一下空气,但今晚看来是不会下雨了。
要是我丈夫在家就好了,因为外面楼道里那些女仆人叽叽喳喳嗓门太大了。
突然间,我神志变得清醒非常,因为我听见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接着是剧烈的开门声和关门声,我那母亲的焦躁变成了愤怒之情。
保姆是怎么搞的?
他们肯定会把孩子弄醒的,孩子已经睡了好长时间了,真是毛手毛脚。
我的天!我会非常坦率,毫不客气地责备她,以前我觉没有必要这么做,她是怎么搞的?想干什么?
又是死一样的寂静。
良久后,那些仆人们再次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而且踏着重步来回走动着,像刚才那样大力开门和关门。
这太让人难以忍受,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争吵声越来越大,似乎是因为某件事,他们激烈地互相指责起来,尽管我一句也听不懂,我自己因此怒气冲冲,我怕仆人们的举动把孩子们吵醒,在一片漆黑之中,我冲出了房间,来到了宽敞的楼梯上。
阴云密布的夜空发出微弱的光线,光线穿过漆成金黄色的和紫色的门玻璃时进一步减弱,模模糊糊地撒在一楼通向二楼顶端的台阶上。
就在我爬到楼梯中间时,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我看到身材矮小,体型圆胖的保姆急匆匆的向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