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头感到让伏特加酒浸过的味道,他们是否又争吵了?她是否又提起那件事了?三杯伏特加下肚,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想不起为什么我们出国了,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角落里,当我想叫醒你的时候…”
够呢,让过去去他的吧,只要不再提起,也许就不再存在了。
苏军凑过头来,反感的闻了闻她,“你又喝酒了,是喝酒造成的噩梦。”
“不是酒,是你!”她感到无法抑制的愤怒,“我跟着你来到这个国家,可是现在我却失去了你。”
苏军抓住小米身边的枕头,用拳头锤了两下,“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跟我来日本,在出国以前我就告诉你,一切都结束了,说到失去我…你早就失去了。”
小米不由得恳求起来。
“我可以改,我可以戒酒。”
在她那哀求的声调里,她听到了一个年轻得多的小米,一个小女孩请求愤怒的双亲宽恕的声音,而且她因此蔑视自己。
苏军不耐烦的说,“这话我以前听过很多遍了,神啊,算了吧,你回国去,你重新开始,你不喜欢这里。”
小米说,“我不能放弃你,就像我不能放弃喝酒一样!”
苏军什么都没再说,回到自己的卧室,关窗拉门。
小米走进小厨房,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能够闻到梦中那个东西发霉的臭味,一只蟑螂傲慢的站在咖啡壶上注视着她,她先穿拖鞋踩死了那只蟑螂才煮咖啡。
她和苏军从七月份起住在这个岛屿上,因为苏军参加了一支联合农业技术研究队,由东京大学资助的一个研究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