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到达终点吗?还是我注定会跟同伴一样倒在路旁,死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我感觉不到疼痛,看上去毫发无损。
我朝旅馆迈开的脚步。
这是一段充满痛苦和折磨的路程,有时胸膛疼得好像要爆开一样,但我坚定地走下去,希望能找到帮手,我得在伤痛把乔森折腾的奄奄一息前赶到那里。
路蜿蜒曲折,一直往高处延伸,尽头被寒冷和黑暗淹没。
最后博尔萨母山间旅馆两扇大门前挂着的那对灯笼,终于敞亮地出现在我眼前。
云彩已经散开,这座古老的鹅卵石建筑物沐浴在月光里,我气喘吁吁地跑上走道,用尽余力在两扇门上拼命的敲。
最后我听到有人走下楼梯,然后朝门这边走来。
我知道旅馆老板会惊异于我的再一次出现,我只祈祷他这儿有好马车和一匹快马。
随着门栓拉开,敞开的一扇门。
屋里没亮灯,也没点蜡烛,月光下,我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我面前。
“伊丽莎白,快进来,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等你呢,亲爱的,我把阿特拉斯套上马车了,剩下的食物都装好呢,咱们得赶紧回城市了。”
乔森把手伸出来,我握住了那只手。
刚才可怕的一切突然闯入我的脑海。
我们死了,大家全死了,乔森、阿特拉斯和我都死了。
是的,我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