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丽被杜荣坤强制打胎后,身子精疲力竭,每天在家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嘤嘤啜泣。
几天连绵不断地阴雨天气,更是让人的心情糟糕透了。这时罗嘉丽又一听见天空中传来的尖啸声,震耳欲聋雷声吓得她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耳朵,一下子吓得钻到被子里,把头埋在枕头底下。
康燕妮过来安慰她,罗嘉丽猛地扑倒在她的怀里,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她们三姐妹亲密相处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罗嘉丽这么激动地哭泣,就这样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睡着了。
“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男尊女卑为什么就是天经地义?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只能被男人奴役。”在梦中,她仿佛是堕入无尽的迷梦,挣扎、纠缠、剥离,辗转其中不得脱身,只能在梦魇中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妈妈…我想回家!”这个声音又传来:“妈妈,我很累,我再也不想醒过来了!”
罗嘉丽手指僵硬地蜷缩起来——我不信!不信!它没有了!不在我的身体里了!
守夜的康燕妮乘她睡着时,便又跑去预备了一些安神的蒶物。这位勤恳、善良的妹妹待在旁边,弯着腰,仔细摆放好今天要吃的药和营养品。
第二天,曙光初露。
这时,周健林出现在她的后面,轻声地说道:“燕妮。”
“是你,健林!”康燕妮转过身来叫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公司里有点事。”周健林低声说完,又问道:“今天丽姐怎么样了?”
“现在好多了,正在睡着!”康燕妮把昨晚罗嘉丽经过情形告诉他,“丽姐,吃过药好多了。”
周健林想了想说道:“或许这个时候,把她的妈妈接过来照顾是最好的,毕竟有亲人在身边会好很多,亲情是最好的良药。”
康燕妮赞同着:“这几天我和圆圆也在商议这个事的。”
罗嘉丽在迷迷糊糊中,慢慢地醒来了,听着他们这么恩恩爱爱的说着话,她只好枕在一个绣着鸳鸯的枕头上,无奈地攥了攥脖颈间的红宝石项链,烫脸的热泪不知湿了这枕头多少回了,过去不知道它记录了她多少天真的的美梦,今天又多少希望和痛苦啊!女人啊!难道一生下来,就被系了这么一条绳索,一步一步就被男人这么套住吗!
看到周健林走到床前,罗嘉丽假装又睡着了,她的两颊不知怎么却有些绯红。
周健林把床帘稍微掀开一点,罗嘉丽胸中嘘出的呼吸声叫人听了心痛,那种声音是害着那种病的人所特有的。
不一会儿,太阳爬过窗子头上了,屋子里已大亮了,阳光正照着她的脸。
“丽姐,身体好一些了吗?”周健林站在床沿旁边,关心地问道。
“嗯,嗯。”罗嘉丽还是不大想说话,或许即使想说话又能怎么样呢?
“丽姐,公司和贝雅丽服装公司签约的事处理好了。”
罗嘉丽只是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周健林又小声说道:“我让燕妮已经通知伯母二天后就来江汉了。”
马圆圆走进房间喜悦地说:“真是太好了。”
“是啊!又有大半年没有见罗妈妈了,真是好想她。”康燕妮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