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火海,火的寂灭。”深邃之中,漏出一丝丝黑色,“苛求形体,忽略概念,是物质,盲求思考,不图现实,是傲慢。”
加魔的手指有了些许颤动,他在倾听,可不解其意的林言直接断了深思:“我说了,这不过是错觉。”
“错觉?”这就像是笑话一样,是蝼蚁的自满,是弱小的辩解,黑色滴落在森林之土里,树木也变得深邃,空间被拉长,随心成为了一个世界。
剑中蒂对这气氛感到窒息,她的世界被压抑了,手脚无处可放,置身于海洋,看不见——或者是模糊的视线令人恐惧,抓不住——或者是迷离的触感令人猜疑。
他们在哪里,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碰到了什么,他们——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
林言扶额。
“啊啊啊啊啊啊!”
林言叹了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
林言的澪剑划向黑色的溢出,但现象得不到制止,一切,变得奇怪,一切,变成谜团。
叮——万籁俱寂。
刚才还疯狂的喊叫渐渐远离,林言的眼前出现了他可以想到的任何东西。声音终于全部消失了,他的嘴里抑制不住要打破这样的寂静,可他冷静的心令自己纹丝不动。
有什么向自己走来了,伴随着命令:“杀了他。”
林言的外影遵从着指示,走向被剥夺了感知的本影,寻灵境都绝望的攻击,不断溢出的黑色,深邃侵染了整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