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久违地感受到了外面的阳光，砂子的嘴角勾起了一点弧度。
白鸽说道：“我的能力，把他杀了。”
“你好厉害，白鸽。”温柔如姐姐，对那人的死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赞美妹妹的强大。
“而且也是因为这个力量，我感受到了你所在的位置。”白鸽抱着她上了飞马座，“大哥，请你快一点下山——姐姐，坚持一下！”
“我觉得，似乎，做不到——”砂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后面的话都只能变作呼气。
“姐姐，不要这样，别放弃，会好的，真的！”白鸽在颠簸中探查着砂子身体的状况：她的气血不足，明显流产过，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精神崩溃，真的就只吊着一口气了！
“白鸽——”砂子艰难地呼喊妹妹的名字，但剩下的力气只够她蠕动嘴唇，白鸽不得不将耳朵靠上去听，“这就够了，我……应该早就死了……就是感觉到了你，想着爸妈，一直、一直不愿意就这么死掉，才坚持下来的，现在，白鸽——”
“爸妈的伤解决，我们现在的生活都好起来了，回去，一家人幸福得——”
“我知道，”呼气，白鸽僵住了，“那个禽兽，他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被骗了，但我被他强行买到了这里，做了路费……白鸽，我至少知道，你……可以好好生活了——唔咳咳咳——”
飞马座停了下来，男人在一旁说道：“得放她下来了，再颠几下，或许就——”
白鸽也顾不得儿女情长了，她马上将砂子带到平坦的地方，帮她理顺呼吸：“姐姐，保持这样，不要说话，我马上叫人！”
说是这么说，叫谁？这样的情况，早已超出了治疗的范畴，砂子只是以一种执念在活着，而现在，这样的执念也要结束了。
“白鸽——”最后的最后，这不是单纯的呼唤，这是灵魂深处、千里之外与她的心灵相应，“我也爱你。”
下雪的告白，暖洋洋，烙印下灵魂的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