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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的克伦威尔找张椅子坐下,老实地填写表格,上面繁杂的信息都被他用从导师林韬那里学来的知识和记忆中的闲谈应付过去。
好在表格验证周期长,再快也不会几分钟就能确认信息,若不查看细节,克伦威尔所填的这几份表格在逻辑上勉强可以圆上不出疏漏。
做好这些的克伦威尔,一个人推着推车来到军官给他准备的皮卡车前,将金属装备箱一个接一个放在货箱上,等他拉上货箱挡板,转过身却发现军官站在身后,饶是他也吓了一跳。
“还有什么事吗?”克伦威尔有些疑惑,眼前的军官,似乎跟之前有所不同。
“没有。”军官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克伦威尔心里的疑惑加深。
克伦威尔没敢做些什么,他只是悻悻地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小心翼翼地检查车内情况,看是否藏有安全隐患。
启动皮卡车时,克伦威尔透过后视镜发现军官没有离开的意味,他似乎要目送克伦威尔离去才会挪步。克伦威尔他只得硬着头皮先将皮卡车从停车场倒出来,驶离部队驻扎地,当他停在大门前,准备离去时,映入眼睛的景象让他手脚冰冷,恍若身处血海深渊。
“开玩笑的吧?”
言语揭开黑幕,门内挺直身体的士兵与门外满当当的死人构筑融汇生死的怪奇景观。
抬头可见浑浊不清的天空,零星的灯光宛如绝望的慈悲,白骨与血交织在一起,没有声音,只有森然作呕的腐朽臭味在飘荡。
怎么会这样?
驻扎地已经不安全了?
这才过去多久?
能够做到这些的敌人为什么还要留我一命?
斩草除根……是那名中年老兵的缘故?
克伦威尔握住方向盘,将皮卡车换成倒挡,向后退至驻扎地办公楼前。
中年老兵是活人?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敌人?是友方?
还是跟我一样的倒霉蛋?
推开车门,下车的克伦威尔正好看到军官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棘手啊。”额头上有冷汗向外,克伦威尔吞咽口水,“只能去实验室找那名中年老兵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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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办公楼,里面人来人往,秩序井然,很难想象这里已经被死人包围。克伦威尔环顾周遭,人们自然地或走或站,之前表现怪异的军官也在认真聆听报告,神色不似作假,想来去问也问不出结果。
“还以为有其他选择,结果只是单选题。”沿着楼梯道,克伦威尔很快回到负一层,深深地看了眼走廊尽头的实验室,犹豫不到一秒,就改变主意,他要先去军械库。
负二层的地面上还留有克伦威尔之前用来阻挡大门关闭的特制千斤顶,他进入军械库,从头到尾地检查一遍,发现少了一些东西。
“临时改变主意,先来军械库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克伦威尔说着,关闭军械库的房间灯,拿起可以释放紫外线的设备,将隐藏的痕迹显现于视野中,让取走东西的人原型暴露。
“这是,那个老兵?”克伦威尔取出特战服背部凹槽上的918式步枪,上面没有改造的痕迹,犹豫再三,他还是将步枪拿到改造桌前,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成适合中短距离进行战斗的步枪,子弹口径选择最小口径,以追求射击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