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程风准备跳下椅子离开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茶馆入口传了进来:“慢着,本公子让你走了么。”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口,年轻人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长衫,腰别玉佩以及一个镶着金丝边钱袋,其身后还站着两名身材壮硕的带刀家仆,一看就是来头不小。
众人见到这年轻人以后,不由皱了皱眉,茶舍掌柜迎上去打着招呼道:“梁公子来了。”
那青年人头都没动,只是眼珠子斜向茶舍掌柜道:“滚!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敢直接跟本公子说话。”
茶舍掌柜尴尬的愣在那里,其他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年轻人姓梁,来头很大,其父是滨阳城城主。在这年代,一城之主都掌控着着管辖区域平民的生杀大权,算是土皇帝了。那梁城主虽妻妾成群,却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贵的紧,所以梁公子在滨阳城地区也是呼风唤雨般的人物了,一般无人敢得罪。
程风笑道:“梁公子今天又找哪位大师来与小子过招。”
这梁公子也好棋,只不过他在惨败给程风几次以后,便不在同程风对弈,而是四处聘请象棋名士与程风对决,然而他聘请的那些名士又都无一例外的输给程风。
梁公子背着双手走入茶舍,他一脸不善的盯着程风道:“乡巴佬,本公子可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从中都请来了国手,郑大师。”
四周人听到郑大师这个名字以后,顿时议论起来。
“天呐!郑大师,那可是我们越国棋艺最高之人啊!”
“曾与齐国国手对局,替越朝赢回来三座城的郑大师么?!”
“天呐,那可是真正的棋圣啊!”
“他怎么能屈尊来咱滨阳城!”
梁公子给家仆打个眼色,一名家仆喊道:“有请棋圣,郑大师。”
话音刚落,一名白须紫衫老者踏门而入,老者气势不凡,虽然年岁已高,但双目清明,并无一丝浑浊之色。
棋圣郑大师狂放的大笑一声,随即目光炯炯地看向少年程风,随即道:“最近听说北方这犄角旮旯之地竟然出来个小棋圣,早就想见上一见,此次正好借着梁家世侄请我出手这个机会,老夫千里迢迢地从中都来到此地,没想到这小棋圣竟然是这么一个穷酸的黄口小儿!”
梁公子抱拳道:“郑大师可不要小瞧了此子。”
棋圣郑大师一屁股座在程风对面道:“废话少说,过招便知。”
梁公子一脸嘲讽地看向程风道:“程风,别忘了当初你与本公子的约定,若是我找人赢得了你,你便不在碰象棋。”
程风身后那些老棋友急道:“梁公子不可啊,小程年幼无知,当初跟梁公子只是玩笑之谈,当不得真啊。”
“是啊,您请来地这可是国宝郑大师啊,小程一个小孩又如何赢得了。何苦因一句玩笑话断送一个天才啊。”
梁公子怒道:“给我闭嘴!”他身边一名家仆闻声将自己的佩刀在棋桌上一墩,程风身后的这些棋友们吓得齐齐后退一步。
梁公子道:“一帮贱民,敢对本公子指手画脚,信不信我剁了你们!”
棋圣郑大师笑道:“什么狗屁小棋圣,以老夫来看,就是你们这群贱民闲来无事瞎掰的。老夫棋艺冠绝于天下,棋圣这名号岂是你们这群贱民可以随意消遣的,该杀!”
程风皱了皱眉头,他深知郑大师的名号,本以为对方棋艺闻名于天下,定是个大气有涵养的老先生,可谁知对方大气是有了,简直狂的没边,半丁点涵养也没有。
程风对梁公子道:“小子说话算话,如果我输了梁公子找来的棋士,小子今生今世便不在碰象棋。”
梁公子道:“好!如果你输了却还要再碰象棋的话,到时候本公子砍你手时,你可别说我以大欺小。”
郑大师笑道:“小鬼,老夫让你一组车马炮吧。”
程风整理着自己的绿子道:“不用!”
郑大师道:“那你用红子吧,老夫让你先走。”
程风继续道:“不用!”
郑大师有些不爽了:“好猖狂的小鬼,不占半分便宜还敢与老夫对弈,就不怕输的太惨。”
郑大师的态度令程风感到非常恼火,既然对方是个如此无礼之人,程风也就懒得同对方客气了,“废话少说,过招便知。”他直接将郑大师的话原封不动的给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