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峰这时候却是点了点头:“我们只是解除了邢恪和魇兽,以及困人迷阵的问题。”
殷昱礼接着道:“邢恪也说了,他们可不止一人。”
“可那些人不是……”有人说到一半止住了话语,他想说那些人不是去引开援军了吗?这些都是邢恪已经交代了的。但话一张口,他也意识到了,邢恪失败了,也将失败的讯息传回,那些人都是千岳门高层,真要杀回来还真不好说。
“先看看能否联系上家族。”殷昱礼命令道。
“联系……哦。”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阵法隔绝了他们的通讯,而巨猿魇兽为阵眼,但现在巨猿魇兽已死,大阵应该已经破了。
但实验了一番,众人都摇了摇头:“不行,隔绝通讯的力量还在……我们算是已经破了阵眼,整个阵法还在运转,需要彻底破除,不过这就简单多了。”
殷昱礼点头:“嗯,那这件事情先不急,我们得把事情都理清楚了。”
殷沐然有些疑惑:“还有什么好理的,邢恪不是已经交代过了,而且你也迷魂验证了真假。”
“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我就不必施展秘术了。”
按理说邢恪与殷昱礼算是同一境界,被迷魂者与施术人的灵魂没有大差距,这秘术是很容易反噬施术者的。
所以殷昱礼是先让邢恪放松戒备,然后偷袭其灵魂,并使其重创才一举成功,而且这还是建立在邢恪的灵魂力量都已经消耗殆尽的前提之上,并且即使如此,殷昱礼其实还是冒险了。
而现在看来,殷昱礼竟然另有想法?
“迷魂秘术没有问题,邢恪交代的也都是他所知道的真的,只不过还有些疑点……”
有人注意到了殷昱礼话中的话:“你是说邢恪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没错。”
从对邢恪的审问中,众人已经知道了邢恪的地位——他是这次千岳门控制魇兽的关键之人,但这个能力是由于修习了千岳宗一种代价极大的特殊法门,并且还需要辅以一种药血才能练成。
而想要修成秘术,就需要用这种特殊药血替换掉体内所有血液。所以邢恪的血液对魇兽这种生物有很大的吸引力,再配合奇特秘术才能做到控制魇兽的。
但话说回来,邢恪的作用也就止于此,宗门长老更大的谋划他是一概不知的。并且千岳门修炼这种法门的弟子并不在少数,邢恪只是其中的佼佼者才被派出来的。
“千岳门的秘法诡异,换人血液,再以血液喂养妖兽之类的,然而他们被换过的血液中含有各自独特的烙印,吸食了这种血液的妖兽、魇兽便都会受血液者的节制,偏偏它们对这种血液还都趋之若鹜……”
“这种法门实在是古怪,诡异,闻所未闻!”这是所有人共同的观点。
殷昱礼分析着:“此为其一,千岳门仅凭此术就不该默默无闻,或许他们是害怕泄露引来围剿或觊觎,但只要他们在使用,就不该没有一点风声……”
有人提出疑问:“邢恪不是说千岳门也是刚刚得到催化魇兽的法门,或许他们只是借此驯化普通妖兽,所以声明不显?”
“……”殷昱礼顿了一下,然后道:“我也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而且这只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就是千岳门其他人对此事的态度。邢恪已经将失败的消息传出,那些千岳门的长老是会逃之夭夭还是回过头来对付我们?”
众人闻言沉默,千岳门本身只是个中等宗门,门内的神体境界只有宗主一人,神元多些,但最多也就几十个就顶天了。而其他去引走殷严两家援兵的人都是一些门内长老和精英弟子,一二十个都是神元,他们这两支小队可承受不起这种冲击。
“这……他们去引开了我们两家的家族援兵,应该没那么容易脱身吧。或许他们其实寄希望于这只巨猿魇兽突破神体,再将我们家族的人都一网打尽?”
神体境界的魇兽,确实有将一众神元打包带走的能力。
“这也算是个说法吧。”殷昱礼笑了笑:“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之前说过的,他千岳门,凭什么敢动我们?”
众人一惊,立刻意识到了其中关键。
殷昱礼厉声道:“他邢恪年轻气盛,对我们两家的年轻子弟可能不是很服气。但他后面的那些长老也不识大体?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同时动我们两家!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动了我们会引发什么后果?”
然后严峰幽幽地道:“所以你觉得他们或许是故意如此的,这是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