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辈的话都没有可以压制声音,此刻众人都在一起,其他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
白子霖听了一会儿对他们笑着说道:“我们一行人的实力也不算弱了,再有老师和苏、殷两位大人联手,应该是并无大碍的。”
其他人还要说话,就听得一直沉默的殷凝月突然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战斗着的灵魂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他们开始折返,自然免不了与其他的两宗之人碰面——单方面的。而为了避免意外,即使黑气中的灵魂体看不见他们,他们也是见到人就远远躲开,尽量不和别人靠近。
而即使这样,魂意宗和银剑门攻击谩骂的声音他们也都听得真切,也是稍微弄清楚了一些东西。
白子霖听到殷凝月说的话后,眉毛轻挑了一下,他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对之处,沉声说道:“从他们的话中不难看出,他们就是当年在这片遗迹之中大战的双方,而且这里应该就是魂意宗的山门。”
没办法,两边的人战斗之时还在谩骂不止,银剑门的人基本上说的都是“今日便踏碎尔等宗门!”“山门都已被攻破,你们不如直接投降。”之类的话语,语气张狂不说,态度和行为上则更是蛮横至极,咄咄逼人。
而魂意宗的人则基本上都是一脸愤懑,高呼“魂意宗永垂不朽!”“我等愿以身魂护我魂宗。”“入侵者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谁是攻谁是受一目了然,根本不用任何刻意地分辨。
不过两边也不是没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下手不约而同地的狠,招招攻击要害,毫不留情看得杨逆众人都目露异光,感叹不已。
殷凝月听见白子霖的回答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继续道:“没错,但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现状,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早就消亡了数千年之久!”
一语激起千层浪,他们一时之间都思索起来,然后就发现这好像还真是!那些银剑门的人叫嚣着的都是“今日便让你们魂意宗覆灭”之类的话,显然在他们的观念之中,现在还是他们打上魂意宗山门的那一天。
碰巧此时又有一对对手边打边跑,很快就接近了他们。
魂意宗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弟子,她对银剑门的入侵极为愤怒:“尔等胆敢入侵我魂意宗山门,就不怕我护宗大阵将你们全部绞碎在此?!”
银剑门那人则是一脸风轻云淡,丝毫不在意地道:“敢上魂山,我银剑门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你们大阵不好惹,但我们门主早就有所准备,你们山门都已经被破了,又有什么办法?不如早些投降,我可以留你一命不死,不过嘛……嘿嘿。”
银剑门的这人语气里满是轻佻,眼睛在魂意宗女弟子的身上不断扫动,显然是不怀好意。而他也是宛如猫戏耗子一般,死死缠住那个魂意宗的女弟子,后者则是面若冰霜,下手更是狠厉。
只不过她还是屡屡败退,眼见就要被银剑门的那人擒下,她的周身却陡然爆发了一阵气息,一股强大无匹的灵魂之力瞬间涌出,直接轰碎了眼前那个满嘴之语的银剑门之人。
污秽而这一下之后,那女弟子似乎也是有些脱力,呻吟一声之后支持不住身体,倒在地上。不过她的意识却还是清醒的,低声疑惑地自语道:“奇怪了,灭魂波我只能使用一次,可之前明明已经用过,并且没对他造成太大影响……还有,灭魂波明明是攻击武者灵魂,他怎么连身体都炸了……”
女弟子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她最终因为消耗太大而昏死了过去,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杨逆等人则更是神色各异,此刻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对头的地方。
殷凝月率先回过神来问道:“你们怎么看?”
殷瞿眉头微皱:“确实古怪,按照我们之前探查到的迹象,银剑门来势汹汹,在对魂意宗的征伐中应该是处于上风的,不然也不会逼得魂意宗引动同归于尽的阵法。可我们这一路上见到的,好像都是魂意宗的人占据上风?”
殷凝月点头:“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个问题,敢于进攻人家山门,并且将护宗大阵都能破坏掉的,怎么可能会陷入这么大的劣势?”
这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说不定最后是他们门主赢了呗。哼,银剑门,听这么不靠谱的宗门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名门大派。门内养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也不足为奇,有什么好瞎猜的。”
白子纭自从异变爆发之时就有些神经兮兮,应该是恐惧的心理作祟,让他心绪变得一场敏感。而杨逆这边的一番猜测更是让他听得胆战心惊,这才忍不住出言。
不得不说,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小,很小。
再加上白子纭的语气太过恶劣,所以殷沐然当场就反嘲了回去:“你还知道酒囊饭袋这个词呢,也是,你应该没少收获这个评价吧。”
白子纭听到这话反而不怒了,而只是冷哼一声:“就算我是废物又怎样?”活脱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废物你怎样的样子。
殷沐然撇嘴:“不要脸……”
不等他俩继续斗嘴,白谭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你们说的,突然就让我想起来了魂意宗的空裂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