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问题对吗？”
“没错。”护士坦诚道。
“木先生的意思是拒绝手术，现在决定权在您的手里。”
“如果不手术，哥哥会怎么样？”
“器官衰竭会加速，最慢也只有半年的时间。”
木子初没再说话，沉默地签完了手术同意书。
“我把我的哥哥的手术交给你们了。”木子初笑了笑，可是看起来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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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初签完同意书后并没有在手术室外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家拿了银行卡，收拾了衣服和洗漱用品，回到医院，缴费，一切流程有条不紊。
仿佛那个站在雨地里呜咽的人不是他，好像手术室内病危的人不是他的至亲。
天已经黑透，肚子倏地叫了一声，他这才觉得饿了。
雨刚停下，医院附近的街道只有几个小吃铺子，他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站在十字路口，医院就在对面，他却觉得迷茫。
“大哥哥，不可以哭哭哦，”清脆的童音响起，木子初低头，精致的像洋娃娃般的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他腿边。
小女孩从写着“阳光幼儿园”的书包里掏啊掏，拿出了一个棒棒糖，小手费力地往上举：“我爸爸说了，做人要坚强，太苦了就吃一根棒棒糖，一根不够就两根哦。”
木子初摸了摸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湿成一片。
见他不接自己给的糖果，小女孩无助地回头看向公交车站的方向，年轻漂亮的女人温柔地朝她笑笑，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小女孩得到鼓励，一跺脚，将棒棒糖一股脑塞进了木子初的口袋。
“哥哥哭哭羞羞，我难过的时候都不哭的。”
小女孩冲着木子初扮了一个鬼脸便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