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初魂不守舍的回到医院。
木子煜手术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木子初向医生反复确认过许多次,医生对他说没有大碍,他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等待。
身上带着浓重的烟酒气,怕熏着哥哥,木子初借着医院的浴室迅速冲了个澡,然后开始给木子煜做按摩。
“哥哥,我今天又遇见他了。”
“他身边有了别人。”
“他一如既往冷漠,或许只是对我比较冷漠吧,那个男孩子扯他的袖口,往他身上凑,他一点都没有不喜欢的意思。”
“那个人长得好看。和他站在一起好般配啊……”
木子煜双眸紧闭,呼吸轻微得像是没有,病房里除了木子初的话语声就是呼吸机器偶尔的记时声。
木子初坐在床头,双手握着木子煜的手,无力道:“哥哥,我心里好难受……”
“他身边好像换了很多人……”
“我觉得今天在他身旁的男孩子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哥哥,你不知道,我以前刚追他的时候天天坐在他对面吃饭,我一坐他身旁的位置他就会立马起身离开,他说他身边的位置谁坐都可以,就是我不行……”
“今天这样看,果然是的呀,他允许任何人占据他身侧的位置,唯独我不可以。”
“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糟糕呀?”
他只是调了酒,但滴酒未沾,可深夜胡言乱语的人却是他。
木子初抹了抹潮湿的眼角,勾起一抹笑来:“哥哥,我不难过了。”
从他和季瑞泽分开那天起,就注定了一切回不到原点。或许他们曾经的那些交集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纠缠。
-
第二天晚上,civi依旧营业。
连续三个晚上营业,作为醒酒师却没喝过一杯酒,皇朝的酒客都对civi充满了征服欲。
“哈喽,我的小honey!”汨罗第一个凑到吧台前和木子初打招呼。
对方热情似火,木子初客气如初。
见civi只是点点头,汨罗沮丧的叹了口气。
“civi,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么?”汨罗不明白,civi笑起来就像纯洁的春雪一样动人,可civi几乎是能不笑就不笑。
木子初低着头专心调酒:“您想要的笑容,在我这里,目前应该摆不出来。”
“你不需要刻意摆出笑容迎合我,我只希望你能做出真实的表情。”汨罗认真解释。
“汨罗先生,你现在看到的我就是最真实的我。”
“不不不,这不是你,你不快乐。”汨罗连连摇头。
连一个不过两面之缘的人都看穿他的心情了么?木子初不在意地弯了弯眉毛:“不,我很快乐,汨罗先生。”
汨罗严肃地摇头,他怎么说也活了二十八年,至少能将人的情绪看个十之八九。
这个逢场作戏,礼貌周到的civi并不是真正的civi!
汨罗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后摸着下巴问木子初:“civi,你是不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怎么会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