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初既羞耻又难过。
“怎么又不说话了？问我想要什么服务的人可是你。”
木子初笑了笑：“是我问的。”
“但是，不代表我想伺候季先生。”
木子初掰开季瑞泽的手，冷淡的脸色仿佛被锤炼过千百遍：“谁都能伺候，就是季先生不可以。”
木子初离开后的半小时，季瑞泽仿佛静得如同一架雕塑。
“谁都能伺候，只有我不可以……”
“木子初，你可真是……没有心……”
“就那么不能忍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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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而冷，两旁路灯昏黄，照不亮前方，走不到尽头。
木子初步伐缓慢，也坚定。
走了很久，他才想起来可以坐公交，可是公交车已经停运。
他抬头望天，没有下雨，可是脸上已经湿成了一片。
泪水滑落在嘴角，微咸，他才相信真的没下雨。
真是没出息啊，不过是被季瑞泽说了几句，就哭了，要是在季瑞泽面前就哭，季瑞泽会更看不起他吧。
以前也有人拿着钱对他说过一些过分的话，他只觉得那些人恶心，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季瑞泽一般，让他感到灭顶的羞耻感。
就算他真的去做那种拿钱出卖自己的事，对方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季瑞泽。
谁都可以，就是季瑞泽不可以。
谁都行，只有季瑞泽……真的，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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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依旧没有醒过来，木子初已经习惯了等待的日子。
漫无目的的等待很难熬，可是哥哥还躺在那里，就不难了。
他拧了毛巾，给木子煜擦了擦脸，又擦了擦胳膊，哥哥特别爱干净。
“哥哥，我给你擦干净了，你要快点醒过来，不然我就不给你擦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醒啊，你都不想看看我么？”
“哥哥，我这两天吃的可少了，我都瘦了，你看到我肯定要生气的。”
“可是你不赶快醒过来，你不管管我，我会更瘦。”
“哥哥，我今天又遇见他了……”
“他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他说我骗了他……”
“他把我当成那种人……”
木子初拿着棉签蘸了水给木子煜润唇，这件事从木子煜手术后他一直在做。
“哥哥，您以前在我追他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们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选择，无论日后结果好坏，都要一力承担。”
“您那时候只是担心我一时新鲜感，耽误别人。”
“我当时也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呆在他身边，帮我捡起书包的人很多，只有他跟别人不一样，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可是，您也说过，人生会遇见许多意外和不得已。”
“我选择与他在一起，没想过分开，选择分开，也没想过再去打扰他。”！
“他好像恨极了我，也讨厌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