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爷，就算您昨天不答应，您今天不答应，可您能保证您明天也不答应么？”
“季总一向洁身自好，这是我第一次替季总做这种事。”
“或许您应该多了解了解他，再做决定。”
木子初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话。
了解一个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被对方包@养？这是什么神鬼逻辑？
包@养是多么高尚的行为么？
“我想刘助理或许不太明白，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被季总包@养是一件荣幸的事，可在我这里，和季总多几分瓜葛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从一直以来温温和和柔柔弱弱的木子初嘴里说出一样的话，小刘被狠狠噎了一下。
他推了推眼镜，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木少爷，是我唐突了，我并没有那种意思。”小刘可是背着命令来的，要是不能让木子初签下这份协议，他真不知道怎么跟季瑞泽交代。
他重新打好了腹稿。
“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们总裁的为人其实很好，他并不是随便的人，您可能对他有什么误解。”
“这是我们季总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上心。”
木子初秉着良好的家庭教养，没有反驳。
原来，给了包@养协议就算上心？
季瑞泽已经变成这样了么？
木子初眼睛里的失望一闪而过。
小刘混迹职场多年，察言观色已经成为本能，自然捕捉到了木子初眼中的情绪。
啧，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这位落魄的木家少爷，估计对季总……
“木少爷您放心，季总向来深居简出，也向来讨厌那些娱记，您和他在一起，并不会给您的生活带来困扰了。”
“我们季总并没有强迫您的意思，不然他又怎么会派我来请求您的意见呢？”
“您现在面临的困境，他也能帮您解决。”
小刘避开了敏感话题，却戳中了木子初的痛处。
他的困境。
无非是缺钱。
他想到每次和季瑞泽相遇的场景，无一不是和钱有关。
季瑞泽嫌恶极了他市侩的样子。
季瑞泽只觉得他与红灯区那些“给钱就卖”的……没什么差别吧？
不然他那晚怎么会那样羞辱他？今天再次派人来送协议……
季瑞泽身为总裁，是觉得他很廉价么？
没错，他就是很廉价。
只要钱给的满意，有什么酒是不能调的？
“刘助理，麻烦你回去转告季总，谁都行，就他不可以。”
小刘脸上的惊诧已经收不住。刚才木子初点点头，他还以为对方终于松口要同意了，结果……说出来的话这么猖狂么？
“我不用考虑，也不会选择他。麻烦刘助理将我的答复原封不动的告诉季总，他会懂。”
直到目送木子初离开，小刘沉沉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想象到自己将这话转告给季瑞泽后，会是什么场景。
都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他连眼前的苟且都是苟延残喘来的。
嗐，生活不易，小刘叹气。